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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不由心疼道:&ldo;儿啊,娘知你心里难过,可那样的人家我们攀不起啊。
都是爹娘没用,才会让你遭了这样的罪。
今后莫要这么想不开了,你若是走了,我和你爹可怎么办啊。
&rdo;
说着说着,张氏的眼泪涌了出来,满头白发越显沧桑。
赵清河心酸不已,想起早早逝去,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母亲,又或许是这具身体引发的共鸣,不禁抱住老太太,嘶哑的声音叫了一声,&ldo;娘‐‐&rdo;
张氏震惊了,多久没见到儿子这般亲近她,这一声娘是有多久未曾听到。
自打儿子懂事之后,便与他们隔了一层,从未正眼看过他们老俩口。
她甚至曾经更当家的抱怨过,为何要让儿子去读书识字,如今还不知道书读成啥样,倒是让儿子与他们不再亲近。
总是嫌弃他们粗鄙,连话都不屑与他们说。
越想心里越发觉得酸楚,若非遭了那么大的委屈,一直心高气傲看不起他们的小儿子如何会这般脆弱无助。
张氏轻轻的拍着赵清河的背,以最柔和的声音安慰,&ldo;都过去啦,都过去啦,娘在这,娘在这陪着,什么坎都能过去的。
&rdo;
咕隆咕隆,赵清河的肚子在这温馨时刻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顿时让他闹了个大红脸。
张氏慈爱一笑,又怕他面子上过不去,只做没听见,&ldo;我儿好几日没好好进食怕是饿了吧,娘去给你做你小时候最爱吃的鸡汤面。
&rdo;
赵清河乖巧的点了点头,一脸希翼。
张氏得了鼓励,乐颠颠的去准备吃食,自从儿子入了学堂,就看不上她做的这些糙玩意,总是挑三拣四的,如今不仅没嫌弃还这般期盼,心里能不美吗。
没一会张氏就麻利的弄了一碗热腾腾的鸡汤面捧了进来,赵清河赶紧迎了上去接过碗,&ldo;娘,我来拿吧。
&rdo;
鸡汤面很烫,张氏竟然能徒手拿着,赵清河却是受不了,赶紧把碗放到了桌子上,摸着耳朵叫着好烫。
张氏呆木,双手依然是捧碗的姿势,眼眶顿时红了起来。
赵清河并未察觉,只觉得这鸡汤面实在诱人,肚子越发叫唤起来。
浓郁的蘑菇鸡汤,擀得韧劲十足又薄又细的面条,面上还窝着一个鸡蛋,还有绿油油的青菜、蘑菇、鸡血和点缀的葱花。
赵清河深吸一口气,香味勾得口水都要滴下来。
虽是饿极,赵清河依然没忘记一旁的张氏,&ldo;娘,过来坐,咱们一块吃。
&rdo;
张氏闻言再也忍不住,竟跑到门外坐在门槛上哭了起来。
赵清河惊慌失措,不明白自个说错了什么竟使得这老人家这般激动。
赵老汉不放心家里,抽空从小酒馆里回来,便是看到自个的老伴坐在门槛上哭,不由脑门子一热,气吼道:
&ldo;那混小子又犯浑啦!这混小子,看,看我不揍死他!以为读几本书就了不得了,竟敢竟敢……咳咳……&rdo;
&ldo;老头子,你没事吧?大夫说你现在不能上火生气。
&rdo;张氏忘了哭,连忙上前搀扶,着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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