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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3页）

&ldo;也许他和我对这三个字的看法并不一样，也许他只是想向我求和才这么说的。

&rdo;

&ldo;王灿，他要是个傻子才会不爱上你。

&rdo;

这个直截了当的断语让王灿不得不笑了，&ldo;罗音，你偏心我，可我实在是喜欢你这个偏心。

&rdo;

&ldo;我就喜欢你这点，不跟自己过不去。

&rdo;罗音不再笑她了，看着她正色说道，&ldo;纠结不是什么好状态，恋爱中的人智商下降也是常事，可是千万不要这么有哲学意味地进行自我否定呀。

&rdo;

王灿泄气地扔下勺子，不打算和自己的胃口较劲了，&ldo;我就是不确定。

&rdo;

&ldo;我倒觉得，&lso;不确定&rso;这一点正是恋爱的乐趣所在。

什么都确定了，那就只有两条路了‐‐结婚或者分手。

&rdo;

王灿无jg打采地回去写稿，无jg打采地jiāo稿下班。

走出报社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了，看到陈向远的车停在报社外面，倒是并不觉得意外，她也没有躲闪的意思，直接走过去。

陈向远拉开后座车门，车后座上放了一大捧百合。

&ldo;我头一次送花，想应该是捧着直接送到办公室比较有效，但实在老不起那个面皮。

&rdo;陈向远自我解嘲地说，&ldo;对不起，王灿。

&rdo;

王灿并不向往在众人的视线下收花的虚荣，她俯身嗅一下花香，抬起头看着陈向远。

陈向远头一次在这张总是含着笑意的面孔上看到如此复杂苦恼的表qg，心底一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灿指一下对面的绿门咖啡馆，&ldo;我们去那儿坐一下吧。

&rdo;

两人进了绿门，找位置坐下，要了咖啡，一时有点儿相对无言。

钢琴乐曲在室内盘旋萦绕，咖啡馆里有一股冷静宁定、与外面炎热的真实世界隔绝的气息。

王灿无意识地用手指抚摸着桌面上的绿色格子桌布，陈向远伸过手来握住她的手。

&ldo;我对你说了那么多次的抱歉，这回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你一直都容忍我，容忍到了让我汗颜。

&rdo;

&ldo;真的吗？&rdo;王灿自嘲一笑，&ldo;怎么会给你这种印象，我可没有充圣母感动谁的打算，其实我小气得很，最爱的还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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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向远看着她，语气中带点儿苦涩地说：&ldo;关于小娜，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虽然我妈也很疼她，但那代替不了她自己的父母，她从小就是个倔qiáng又有点儿叛逆的孩子。

&rdo;

王灿缩回手，gān巴巴地说：&ldo;这些你都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