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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乌龟一语惊醒刘秀,他双手抓住铁索,一心一意将全身的力量迫出体内,只觉全身沸腾,如热火燃烧。
四个小道童恐惧地看着刘秀,体内迸射出无数金色光泽,瞬间他脖子上的铜铃铛就化成袅袅青烟,一道紫气在刘秀头上盘旋,他的嘴巴向耳后拉长,一双眼睛充满了阳光的色彩,额上生出一对铁戟似的双角,而身体裹在一团耀眼的金光里无法看清,刘秀只能看见这几个小道童吃惊的表情,却看不见自己的变化。
只有小乌龟兴奋地对几个孩子喊:“神主要现显身啦,你们快藏起来!”
四个小道童这才撒腿跑进大库内,藏进绸缎里。
刘秀感觉身体充满了力量,内心充满了愤怒,仿佛无处发泄,他用力一扯铁索,轰!
绑着铁索的那根石柱应声而倒,铁索被扯成数截,石屑纷飞,整座玄清洞都颤抖了一下。
静真此时正要用百合针去对阴玉萍下手,山洞一震,他扑地跌坐在地上,手中杯盏摔了粉碎,可是他功夫不弱,单掌在地上一拍,身形快如闪电地冲出房内,口中叫道:“小怪物,可是你在捣鬼么,坏了道爷的好事。”
洞内既无人应,又无铃铛作响。
金光缭绕,夺人的双目,好像突然出现一个庞然大物,金色光泽闪闪飞旋,看不清是个什么东西。
静真用夺朴飞铙护住身体,一抖手就打出索,但是索如同泥牛入海,一入金光就消失了踪迹。
刘秀看见静真出房,飞起一脚踢了过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静真却见一道金光扑面打来,他顿足飞起,以为有飞铙护体,料也无妨。
叮!
金光扫在飞铙上,飞铙竟然被震飞出去,硬生嵌在一块岩壁上,而静真感到胸口被重重一击,扑地吐了一大口鲜血,身子笔直地飞出洞外,砰地摔在草坪上,他身受重创,正要运功调息,眼前黑影一闪,叶飞龙如一只大鸟般掠来,出手如电点了他周身几处大穴,先止了他的血,又封了他全身功力。
叶飞龙见静真这般模样,奇怪地问:“我来问你,洞内发生了何事?我的异兽现在何处?”
静真虽然头脑有些混沌,不知道那洞里金光闪闪的怪物是什么,但他天性阴毒,顺手一指,“为了那个女子,我师兄出手伤我,你的异兽就在洞内。”
“你说的可是真的?”
叶飞龙问。
“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隐瞒什么。”
静真嘴角残留着血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原来是内讧,叶飞龙用手一摸,静真的飞剑却不在袖中,只在静真腰间搜出一张黄绸白字的符咒,此必是进洞的护身符咒,可穿行迷仙阵而无所阻。
叶飞龙大喜,还不知道中了静真的诡计,将静真藏在一片草丛下,自己飘身进洞。
刘秀将静真一击出洞,小乌龟欢叫道:“神主是大显神威啊。”
刘秀一听恍然惊醒,金光扫地,身体就如同一个泄气皮球一般,缩小成小怪物的形状,身上的铁索已断成碎片,倒是那条索落在他的身体上,刘秀眼神黯淡,浑身冷汗淋淋,仿佛大病初愈,他对小乌龟道:“还不去救阴姐姐。”
但是小乌龟没有听他的话,倏地消失在遍地的石屑中。
钻进大库中的四个小道童,倒是机灵敏捷,他们爬出绸缎,两个女娃飞一般闯进静真房中,解绑的解绑,揭符的揭符,阴玉萍瞬间恢复了功力,跳起来撕碎了满身的红纱,抄起房中悬挂的一口长剑,出房来杀静真,却见刘秀好像虚脱般倒在地上。
两个男娃把刘秀扶起,给他披上一层锦缎,就用索系在腰间。
阴玉萍把刘秀抱在怀里,看见刘秀脸色难看,一摸脉息,平稳中和并无性命危机,忙用真气输进刘秀体内。
刘秀只觉躺在阴玉萍怀中,温暖馥郁,香气飘渺,便说道:“姐姐,你不用度真气给我,你的身上好香,我闻上几口,就什么都好了。”
阴玉萍一笑问:“文叔,静真那恶道呢?”
刘秀见静真口喷鲜血,以为已经死了,就说:“那恶道给我杀了。”
“好文叔,姐姐带你回家。”
阴玉萍说。
这句话触动了刘秀的心事,那个村庄恐怕已经荒芜了,他现在没有了家,姐姐远嫁他乡,只有和一个哥哥刘演相依为命,四海为家,想到此处,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
四个小道童已经打开石室的机关,把红绡与刘演救出,他们平时也帮静明真静两个道士做苦役,于洞内的机关也是略知一二。
阴玉萍失了莲花飞剑,她急于寻回飞剑,就问刘秀,“你可曾看见我的莲花飞剑,被恶道藏于何处?”
刘秀猛地想起那间挂着天玄老人画像的石室,他用手一指,“去那里面看看。”
阴玉萍带着刘秀走进房中一瞧,她与红绡的莲花飞剑果然放在一张石桌上,上面贴着一张镇剑之符,怕被人召唤而去。
阴玉萍将符咒揭去,刘秀仔细看那莲花飞剑,却原来是一只银色的莲花宝钗,光彩暗淡,在阴玉萍的指尖反复摩挲几下,又灿烂生光,异香扑鼻,花瓣若开若合仿佛一朵奇葩,眨眼之间就如同阳光下的一抹水痕在她的掌心消失不见。
阴玉萍与红绡寻回飞剑,各自欢喜,难看的脸色自然红润鲜活,美丽嫣然。
见刘演手中无剑,红绡就将阴玉萍手上的宝剑递与刘演,然后他们兴高采烈地走出这间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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