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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边演奏爵士乐,一边前进到第五街,在大量的纸片中游行,增加了同是黑人同胞的道路清洁的工作量。
气焰高张的帮派们,在纽约市区内横行,没有人胆敢对他们呛声,当时能和在曼哈顿此起彼落的枪声匹敌的,就是爵士乐的乐声。
白人之中也出现了盖希文这种爵士乐的崇拜者,他还把黑人音乐中的旋律谱进交响曲中。
百老汇也渐渐爱上爵士乐,那时已经成为红星的乔蒂&iddot;沙利纳斯在美琪戏院演唱爵士乐风的歌曲时,更获得了众人的喝采。
悲惨的大战虽然过去了,但美国却生病了,纽约的病态尤其严重,渐渐露出疯狂之都的一面。
它像精神病患者一样,偶尔会做出不可思议的行为。
有人穿着降落伞,从第五街的摩天楼往下跳;有人在两座摩天楼之间,进行走钢索的卖命表演;有人把摩天楼的顶楼平台当成马戏团的舞台,表演各种杂耍;也有人驾着双翼机,在百老汇的上空,表演飞行杂技。
尽管这些人当中,有些人表演失败,因此丢掉性命了,纽约仍然不以为意,就像不知人间疾苦似的,只知道鼓掌叫好。
中央公园高塔事件的第二幕,在破坏与希望交杂,绝望与得意难以划分的错乱中展开了。
发生在这栋混合了埃及式与希腊式建筑的摩天楼的事件,虽然有许多令人费解的奇怪情况,但我并不认为无法破案。
可是,随着事件全貌逐一出现,任何人都会对事件的奇怪程度感到不可思议,想不通理由。
事后回想起来,梅莉莎&iddot;贝卡与伊玛&iddot;布隆戴尔的自杀,就像开幕前的铃声,虽然也让我感到某些烦恼与不安,却没有让我感到害怕。
让我感到害怕的事情,是后来才发生的。
就像要告别夏天一样,那天晚上纽约又下着冷冷的雨。
那天是九月五日。
我应同事的要求,和约翰&iddot;李韦恩坐着一辆还算新的葬礼马车,前往那个可怕的现场。
转开收音机的开关,马勒的交响曲巨人从收音机里播放出来。
我一边似听非听地听着,一边眺望矗立在曼哈顿,宛如巨人群般的摩天楼。
已经有很多灯光从摩天楼上的窗户泄溢而出。
我坐在车子里,像军队一样慢慢前进。
那个晚上只有冷冷的雨,没有雾。
最后,我们来到中央公园高塔前,大时钟的钟面灯光射进了天空里,高塔像马勒旋律里高大的单眼巨人,胁迫着我们。
中央公园高塔前面聚集了很多交通警察,阻挡车辆的进行,所以犯罪研究中心的人,和员警的车都停在路上,挡住了大楼的玄关大厅。
看这种情形,就知道这个案件的规模,一定和以前的案件不一样。
我们也没有把车子停进地下的停车场,而停在雨中的路上。
不管是人行步道上,还是车子行走的马路上,都散落了许多形状古怪、但看起来是柔软的物体。
因为雨水的冲洗,那些点点散落的物体很多看起来是白色的。
撑着伞的犯罪研究中心所员蹲在路上,好像在察看那些东西。
因为位置的关系,我看不到那些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是藉由玄关渗透出来的黄色灯光中,我还是看到马路上有一块路面被染成了红黑色。
我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一张熟面孔,那是五年不见的霍华德&iddot;史密斯。
小个子的他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悄然地站在警察们之间。
&ldo;嗨,霍华德。
&rdo;我出声叫唤。
他吓了一跳般地回头看我。
认出是我后,便很高兴似的走到我身边,替我撑伞。
&ldo;穆勒先生,好久不见了。
&rdo;
&ldo;是五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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