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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怎么了，不舒服?&rdo;陶龙跃问。

&ldo;没有，&rdo;谢岚山随口胡扯，&ldo;心思重，睡不好。

&rdo;

头疼这毛病还是卧底的时候落下的，起初只是隐隐作痛，最近发作起来却常如山崩地裂，愈发教人没法忍受。

但在陶家父子面前，谢岚山不敢犯病，就怕对方误会自己卧底期间染上了毒瘾。

&ldo;来根烟，提提精神。

&rdo;陶龙跃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摸进兜里，掏出一包中华扔给谢岚山。

谢岚山微睨了眼睛，一脸嫌弃这烟太糙的样子。

陶龙跃不可思议：&ldo;你瞧不上老头子的大前门就算了，中华还糙?&rdo;他跟谢岚山一样，也管自己亲爹叫&ldo;老头子&rdo;。

谢岚山捏着红色硬质的烟盒看了看，勉为其难地抽出一根，叼进嘴里：&ldo;火。

&rdo;

陶龙跃便又掏出打火机，替他点上了。

&ldo;你哪儿来的钱抽这么贵的烟，&rdo;谢岚山轻轻吐出一口烟雾，抽一口就搁下了，中华的味道也还是让他不舒服，&ldo;违反纪律了?&rdo;

&ldo;哪能啊，别人非塞给我的。

就上回烟草局联合公安清理整顿流动贩烟点，抓了5个烟贩子，里头有个碰巧就是我认识的。

&rdo;陶龙跃说，&ldo;就是那个张玉春，你也见过的。

&rdo;

谢岚山点点头：&ldo;有印象。

&rdo;

&ldo;这小子以前吸过毒，如今改邪归正，养家糊口也不容易。

我见过有穿初中校服的学生向他买烟，他挥着拳头就把人吓跑了，我打听了一下，这回5个抓住的烟贩子里头就他没卖假烟。

所以我跟办案的民警打了声招呼，虽然是无证户，但行为较轻，不违反规定就教育劝退吧。

&rdo;陶龙跃笑笑，&ldo;这还是你教我的。

严法宽行，是执法者的慈悲。

&rdo;

谢岚山沉默片刻，没就这句自己说过的话发表进一步看法，只问：&ldo;那小子最近在干什么?&rdo;

&ldo;听他提过一句，在送外卖还是送快递来着?哎，记不清了。

&rdo;陶龙跃说，&ldo;别提那小子了，谈谈你吧。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