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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指着盛着酸枣的玉盘问成筠:&rdo;陛下,为何您觉得我爱吃这个?&rdo;
成筠面露疑惑道;&rdo;难道你不喜欢?小时候你不是总是用这个哄我?&rdo;
我无奈的摇摇头,这个死心眼的孩子哟,可此时若说不喜欢便是欺君,我故作感动的伸手拿了一个,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快速咽下去,只这么一会功夫,已经酸得我忍不住缩脖子。
成筠看着我眼神朦胧:&rdo;感动成这样,真真叫孤欣慰。
当年孤还曾想着要娶郡主为妻,无奈碍于同宗不能姻亲的度法……几年不见,郡主姐姐你已经出落得这样好看了。
&rdo;
郡主姐姐,这是儿时的旧称。
成筠的话音刚落,我确信听到耳边音曲中的笛声陡然一转,由高至低,湮岚的琴声没跟上去,使得这段曲子变得很诡异。
可成筠显然是没意识到曲调的变化,不然早就勒令停下了,估计方才的酒水饮得有些多了。
我伸手摇了摇放在成筠眼前的白瓷酒壶,果然空了许多,他跟前的酒杯也早就空了。
而成筠的酒量,一向同他的年纪成反比。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怎么好让堂堂熙朝皇帝出丑,我只得咬牙道:&rdo;陛下,那时候您才7岁。
&rdo;
成筠点头,&rdo;孤登基后才明白为何不能娶郡主姐姐,诶,孤要寂寞了。
&rdo;
我安慰他:&rdo;你不是纳了一百个美人么,怕什么寂寞。
&rdo;
成筠听了,愤愤不平,一掌拍在玉桌上,震得盘中的酸枣都蹦出开几颗,咕噜咕噜沿着桌面滚动,我看到有一颗蹦下了玉桌,接着滚,最后停在了一双月白长靴边,我顺着靴子看上去,笛子正离开他的唇边。
我忽觉,这个玉笛的颜色同他的唇色很相称。
笛声戛然而止,与此同时,成筠有些委屈是大喊:&rdo;胡说!
哪有一百个美人,明明是一百零八个!
&rdo;
&rdo;……&rdo;
最终成筠用醉酒破坏了这场接风洗尘是仪式,长这么大了还是这么小心眼,我坏了他的千花景赏,他便来坏我的接风宴,一报还一报,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的弟弟。
我站在亭子里目送成筠被宫人搀着离开,回头的时候梨响已经醒了,揉着眼睛问我:&rdo;郡主可是回府?&rdo;
我刚要应下,连将军却抢在我说话前同我道:&rdo;陛下早些时辰交待臣,要郡主跟臣去天牢走一趟,事关那日的刺客。
&rdo;
我的心一沉,记起那双燃着滔天怒火的双眸,似还带着微微的蓝。
梨响听了刺客二子,微微一僵,并未言语。
其实主观上我特别怀疑连宋君的话的可信度,但客观上又不敢质疑,毕竟假传圣谕是死罪,看他每日都被爆出同琳琅阁花魁的新闻,料想此君活的无比滋润,怎么会没事找抽,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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