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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rdo;

&ldo;对，那是当然的，但你有没有跟他们说，你可能会用这种方式制作?&rdo;

&ldo;&lso;这种方式&rso;?&rdo;她说，&ldo;你说的&lso;这种方式&rso;是什么意思?&rdo;她的音调拉高了?

我起身向她走去，伸手想拉她的手，但她却躲开了。

&ldo;别误会，&rdo;我说，&ldo;我认为这张面具美极了，而且我觉得这是你所做过最好的一个。

我只是担心那对父母太保守而不懂得欣赏它。

&rdo;

&ldo;你觉得他们会不喜欢，&rdo;她说，&ldo;你一定觉得它还不够好!把面具给我!&rdo;她一把从我手中抢过面具。

&ldo;不，露西，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冷静一下。

&rdo;

她垂着头，面具在她手中不停颤抖。

&ldo;你不喜欢它。

&rdo;她尖声说。

跟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忍不住开始啜泣。

&ldo;你不喜欢它，因为我做得太糟了。

&rdo;

&ldo;不是。

&rdo;我说。

&ldo;是!&rdo;她说，&ldo;你讨厌它。

&rdo;她把面具扔在地上，用力以脚践踏。

凝固后的纸浆非常僵硬，赤着脚的露西一时无法将它破坏。

&ldo;住手!露西!&rdo;我说，&ldo;你这样太可笑了，快住手!&rdo;

她捡起面具用力丢向工作台，随手拿起一把用来修裁面具边缘的利刃，把刀尖一遍又一遍用力往面具上戳。

纸浆顿时裂开，扬起一阵细微白色粉末，但她仍不停止。

直到面具表面布满了破洞，直到面具鼻部完全碎成粉末，她才把刀放下，看着自己干的好事，接着她用手捂住脸，哭得全身发抖。

我后退了几步，感到既惊讶又生气。

&ldo;你干吗这么做?&rdo;我厉声说。

&ldo;不知道，&rdo;她说，声音像卡在喉咙里，仿佛无法吸进充足的空气。

&ldo;我也不知道。

&rdo;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无法向前一步给她任何安慰。

好一会儿后，她才把手从脸上移开，抬头看着我。

她的脸很红，但额头上却出现一道白色新月形状的痕迹，那是她把指甲深深掐进皮肤所造成的。

&ldo;你知道吗?&rdo;她说，&ldo;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有孩子了吗?&rdo;说完她转身冲上楼梯。

我呆站在地下室里，看着已毁掉的面具，听着她的脚步声从我头上越过。

我听见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知道自己现在又是孤独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