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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陵墓的路上,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和闵良说了一通。
闵良听完之后,冷笑了一声,“枉自我对黎黍一向极好,掏心挖肺,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安心归顺于我。
可我到底还是错了,他竟然心里只想着复苏鬼鸷,阳奉阴违的,跟了我两千多年,也不知道他嘴上称臣的时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我也好想知道。
然后闵良也告诉我,他额头上的彼岸花其实是偷偷画上去的,作用和我的不能同日而语,他那时之所以说谎,只是为了应付我的追问。
也难怪那时候不自然,带着遮遮掩掩。
我轻轻点头,露出一抹浅浅的轻笑。
“我知道呀。
以前的事情我都记得,这朵彼岸花是种在我身体里的灵宠,是我和商洛,还在鬼城的时候,一点一点栽种下来的。”
我还记得他特别暧昧地说,这朵彼岸花,就作为我们的定情信物……只是这句话太肉麻了,我当着闵良的面,还真说不出来。
我说不出来,但是某只可以说,还是说得更暧昧的那种。
商洛清了清嗓子,虽然压低着声音,但是拿捏得那叫一个刚刚好,以确保那么肉麻的话,我能听到……闵良也能。
他竟然说。
“那朵彼岸花,其实代表着我和阿娇彼此的情谊。
便是我们彼此情根深种,无法自拔地相爱。”
情根深种,是什么鬼……
他成语一定是负分……我都打算用眼神让商洛快些给我滚粗了。
但是闵良竟然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他恍然大悟地点头,还打了一个响指。
“我是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定情信物是什么,原来这里面竟然藏着这么深的文章。”
我觉得如果不是要对付黎黍,这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否则依着闵良喜欢八卦的性子,只怕趁着现在就要找商洛问个清楚,然后就某些细节,进行各种讨论……
嗯,我比较想,找地缝钻了。
我窘迫得,连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闵良却是扔了条皮鞭给我,是上次他借给商洛用的。
“我听说你把自己的武器弄丢了,这个你拿着可能趁手些。
不过用完了就给我,可不能再丢了。”
我怎么听出了威胁的意思呢?还有闵良那是胁迫吗?我怎么觉得自己把皮鞭弄丢了,他能分分钟地,给我拼命呢?
但还是把皮鞭收了起来,露出谄媚的笑容,跟他说了个谢谢。
闵良嗯了一声,算是应付我了。
话语间,我们已经赶到了陵墓,楚判紧随其后,召集鬼差,密密麻麻地集中。
但是,陵墓不见了。
那么大的一座陵墓,竟然顷刻间蒸发了?而且地府鬼众那么多,他竟然可以避开所有人的耳目……
黎黍,他好可怕。
“怎么办?”
我有些急了,只想着倘若将鬼鸷放出来,一场鏖战是在所难免的。
而且说不定,整个世界会再一次卷入到战火的硝烟里,三界永无宁日,受影响的不只是人,还有动物和花花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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