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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rdo;钟锐试图用一连串的&ldo;对不起&rdo;息事宁人，根本没用。

手足无措地站在不断流泪的妻子面前，他硬着头皮又说：&ldo;但是，但是这也是相辅相成的呀。

有了好的工作环境，就可以马上开始工作。

事业成了，一成百成。

……&rdo;

&ldo;一成百成，一成百成！

&rdo;晓雪仰起泪光闪闪的脸，&ldo;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够等到你的一成百成？&rdo;

&ldo;当初我和方向平靠十几万贷款起家，干到百万时也不过一年时间。

晓雪，相信我，很快！

&rdo;

&ldo;&lso;很快&rso;在你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概念？一年？五年？十年？说话丁丁就五岁了，马上应该开始各种教育，窝在这个地方他能干什么，只能整天看那些电视垃圾！

……&rdo;

如开了闸的黄河水，晓雪滔滔不绝，看着她忽大忽小忽长忽扁的嘴，钟锐苦恼地想，人为什么可以闭上眼睛而无法闭上耳朵？

钟锐是逃出家门的。

胡同里黑幽幽的，钟锐胳膊下夹着被褥衣物走，步子沉重，胡同里没有路灯，没有天光，天光完全为低垂的乌云遮蔽，空气黏糊糊、沉甸甸，要下雨了。

走了近七八分钟，才走出胡同，上了公路，打了辆车。

到小学校时，校门已经关了。

&ldo;大爷！

大爷！

&rdo;已开始落雨点了，稀疏而巨大，预示着暴雨的来临，钟锐把东西紧紧抱在怀里。

老吕用一把蒲扇遮顶，小跑着出来开门，雨点开始变得急骤稠密。

&ldo;你拿的这是……被子？&rdo;老吕边把钥匙往钥匙眼里捅，边说，&ldo;上我这拿把伞，被子淋湿了可不好办！

&rdo;

好不容易打开大门，钟锐随老吕跑进传达室，老吕去找伞的工夫，雨声、雷声顷刻在天宇间响成一片。

&ldo;住住走吧，就这雨，伞也没用。

&rdo;老吕拿把伞从柜子隔出的里间走出来说。

窗玻璃被雨水浇成了水帘，外面漆黑一片，闪电划过，瞬间的雪亮使一切更加惊心动魄。

&ldo;好雨，憋了这些天！

……我寻思你今晚不能回来了，刚刚锁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