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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但是这里却有这个老狗，年方十七，实际看上去像十四岁。

他作了这次长征，并不把它当作一回事。

他说，如果红军要再长征二万五千里，他就准备再走二万五千里。

同他一起的一个孩子外号叫老表，他也是从差不多那么远的地方江西走过来的。

老表十六岁。

他们喜欢红军吗？我问他们。

他们真的感到有些奇怪地看看我。

他们两人显然都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不喜欢红军的。

&ldo;红军教我读书写字，&rdo;老狗说。

&ldo;现在我已经能够操纵无线电，用步枪瞄准。

红军帮助穷人。

&rdo;&ldo;就这么一些？&rdo;&ldo;红军对待我们很好，我们从来没挨过打，&rdo;老表说。

&ldo;这里大家都一样。

不像在白区里，穷人是地主和国民党的奴隶。

这里大家打仗是为了帮助穷人，救中国。

红军打地主和白匪，红军是抗日的。

这样的军队为什么有人会不喜欢呢？&rdo;

有一个农村少年是在四川参加红军的，我问他为什么参加。

他告诉我说，他的父母是贫农，只有四亩田（不到一英亩），不够养活他和两个姊妹。

他说，红军到他村子来时，全体农民都欢迎他们，给他们喝热茶，做糖给他们吃。

红军剧团演了戏。

大家很快活。

只有地主逃跑了。

分配土地后，他的父母也分到了地。

因此他参加穷人的军队时，他们并不难过，反而很高兴。

另一个少年大约十九岁，在湖南当过铁匠学徒，外号叫&ldo;铁老虎&rdo;。

红军到他县里时，他放下风箱、锅盘，不再当学徒了，只穿了一双糙鞋、一条裤子就赶紧去参军。

为什么？因为他要同那些不让学徒吃饱的师傅打仗，同剥削他的父母的地主打仗。

他是为革命打仗，革命要解放穷人。

红军对人民很好，不抢不打，不像白军。

他拉起裤腿，给我看一条长长的白色伤疤，那是战斗的纪念。

还有一个少年是福建来的，一个是浙江来的，还有几个是江西和四川来的，但是大多数是陕西和甘肃本地人。

有的已从少年先锋队&ldo;毕业&rdo;，虽然看上去还像孩子，却已当了几年红军了。

有的参加红军是为了打日本，有两个是为了要逃脱奴役，三个是从国民党军队中逃过来的，但是他们大多数人参加红军是&ldo;因为红军是革命的军队，打地主和帝国主义&rdo;。

接着我同一个班长谈话，他是个&ldo;大&rdo;人，二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