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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2页）

归根结底不过一句，咋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

老夫人作为过来人，自然是知道，一个娇滴滴全心依附自己的韶华女子，对未经世事的男子而言，有着怎样无法抗拒的吸引。

林修睿此生太过顺遂，好似上苍偏爱他一些，自小到大未曾受过什么波折，连老夫人对他也很是偏爱，觉得他样样都好。

他早已至成婚之龄，到如今却连通房丫鬟都没有，倒是对这个妹妹殷勤的很，早前老夫人是不太着急，打量着慢慢挑选，如今看来，或许，这事也该准备起来了！

转了转佛珠，老夫人看着林湘，神色淡淡地说：&ldo;既然没歇息好，那便早些回去。

&rdo;

张氏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ldo;娘是瞧着你脸色有些差，快回去歇着吧。

&rdo;

林湘点头，朝众人福了福身，便告退了，与其在这里如坐针毡，倒不如先回去看看，她有些不太放心，顾怀瑜那般动作，是不是从自己房内拿走了什么东西。

她走后，老夫人也没了看戏的心思，待散场后，叫住了张氏：&ldo;玉仪，你跟我来一趟。

&rdo;

张氏脚步一顿，见老夫人脸色有些差，也摸不准究竟为何，提心吊胆地跟了上去。

一路无言，回到了寿安院，老夫人谴退了房间内的下人，叫了白嬷嬷守在门口。

桌案上兽首铜炉中袅袅白烟腾起，上好的檀香本是清心静神之用，张氏却觉得闻得有些头晕，不自觉的挪了挪脚步。

&ldo;坐吧。

&rdo;老夫人看着张氏慢腾腾道。

踌躇许久，张氏问道：&ldo;不知娘找媳妇何事？&rdo;

老夫人蹙眉：&ldo;我问你，关于林湘的身世，睿儿知不知道？&rdo;

张氏心里咯噔一声，违心地摇了摇头，&ldo;不知。

&rdo;

盖因林修睿曾经说过，这事无论如何在他没有说穿之前，切不可让祖母知道，他担心她年纪大了，容易乱想。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多年的相处，若是她还分不清张氏所言是真是假，那便是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ldo;玉仪，老婆子我虽人老眼花，可这心却不瞎，你知道我这人，最是容不得有人睁眼说瞎话。

&rdo;说罢，将手中捻着的佛珠重重丢到了桌子上。

老夫人本是将门出身，年轻时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子三分怒气一溢，周身气势一拿，竟有些逼人的味道。

张氏浑身一个激灵，被老夫人锐利的眼神盯地有些不自在，默默垂下头盯着自己裙摆上的绣花。

见她那模样，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颓然地闭了闭眼，问道：&ldo;什么时候的事。

&rdo;

张氏见瞒不过去了，小声道：&ldo;约莫有两年了……&rdo;

房间内张氏细碎的声音隔着门板断断续续传入白嬷嬷耳中，因她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白嬷嬷也听得不太真切，但从偶能听清的那些词中也知道并非什么好事，默默往前踏了两步，有些东西不该听的坚决不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