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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结果那个美国人以为是遇到抢匪了，拿起枪，就从窗口开了几枪，把两个中国学生打死了。

听说最后还判那个美国人无罪，那两个死去的中国学生倒成了不懂美国文化的笑柄。

海伦不敢到别人门前去掉头，只好一直往前开，终于看到一个圆形的空地，她想，这里应该可以开进去掉个头了吧？她掉转车头往回开，对着路边的信箱，按门牌号码一家一家地找。

信箱上的门牌号码编得很乱，刚看到250，一下就跳到280去了。

而且字的大小也很不一致，有的大有的小，大的很远就能看见，小的要车开到跟前才看得清，看来送餐还不是那么简单的。

她正在找，就听见有人在按车喇叭，她想，糟了，我又做错了什么了，是不是刚才不该在那里掉头？难道那也是私人领地？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只看见一辆白色的小汽车，停在左前方的路边，想必就是那辆车在按喇叭。

她惶恐地停了下来，摇下车窗，等着白车的主人来发脾气，告诉她究竟犯了什么错误。

她看见白车的主人果真打开车门，走了出来，是个中国人，男的，个子挺小，可能还不到一米七，穿着一件红色的t恤，腰上系着一个人称&ldo;猪腰包&rdo;的黑色小包，象是个送餐的。

那人头发理得很短，差不多就是理了光头又长了个把星期的感觉，小鼻子小嘴巴的，象个小孩，t恤衫上印着&ldo;panda518&rdo;字样。

她也下了车，问：&ldo;怎么啦？&rdo;

那人笑着说：&ldo;你开过了，&rdo;然后他指指那辆白车的方向，&ldo;在那边。

我走了。

你是newdriver，开车小心。

&rdo;他说的是带粤语口音的普通话，可能是个广东人。

海伦愣在那里，不知道他怎么知道她是newdriver的，也不知道他是来干什么的，好像就是专门来帮她找地方的一样。

她叫住他，说：&ldo;哎，是你找到地方的，你把餐送进去吧，小费归你。

&rdo;

他挥挥手，说：&ldo;你自己送进去吧，我还有事。

&rdo;说完，就钻进车里，很快把车开走了。

海伦把车开到那家门前，提着order上前去敲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美国男人，好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有点衣冠不整的。

海伦把order给了他，用英语抱歉说：&ldo;对不起，这是我第一次送餐，来晚了。

&rdo;

那男人笑了一下，说：&ldo;thenkeepthe插n。

&rdo;

海伦觉得那是张二十块的钞票，但她不敢相信。

她捏着钱回到车里，认真看了一眼手中的钱，真的是个二十的。

那个order不到十二块钱，那就是说她这么一下就赚了八块多钱的小费。

她想，待会回到餐馆就把小费给那个送餐的，至少要跟他平分，因为这地方是他帮忙找到的，他也为这个餐跑了一趟。

她把车开回到餐馆门前停下，走进餐馆，看见benny站在柜台后，见她进来，就说：&ldo;阿----helen，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你是newdriver。

&rdo;

海伦笑了一下，说：&ldo;谁说我是newdriver？&rdo;

&ldo;老板说的。

&rdo;他国语说得不怎么地道，有时听上去象个小孩在学说话。

海伦越发觉得奇怪了，连老板也知道她是newdriver？她问：&ldo;老板回来了？在哪里？&rdo;

她听benny大声对着厨房里叫道：&ldo;阿---老板，有人找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