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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王有那个能耐?&rdo;他剑眉轻挑,侧颜淡淡。
我低咒一声:&ldo;狐狸。
&rdo;没待他回神就率先朝那个偌大的朱门走去。
但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随即便是紧追而上的脚步声。
◇◆◇◇◆◇◇◆◇
朱画廊,千尺素。
比起夜鸢的府邸,此处甚为幽静凄凉,四下隐隐传来阵阵花糙芬芳。
当我们随着府上的管家进入一个僻静的院子,一步步接近夜翎的屋内时,隐隐听见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
管家躬着腰哈着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便退下了。
我呆站在门外不肯踏入,唯独听见越来越清晰的咳嗽声。
而夜鸢则是推开了半掩着的门,笑道:&ldo;二弟,许久不见。
&rdo;
咳嗽声依旧,充斥着整间屋子,断断续续传来虚弱的声音:&ldo;咳……大哥,咳,你怎么有空……&rdo;这声音竟是出自夜翎之口,不过十个月,他竟然落得如此模样?
&ldo;二弟,今日大哥带了一个人来见你。
&rdo;夜鸢的声音很轻,我则深深吐纳一口凉气,迈步入槛。
珠帘卷,画屏胧。
鼎炉熏香袅袅弥漫一屋,朦胧缠绵于室,幻若仙境。
咳嗽声止,慵靠卧椅上的那个男子似乎没有料到出现在此的会是我,怔怔的盯着我。
他的脸色有着久病初愈的苍白,下颔有些许胡渣显得格外沧桑,目光蒙眬不清,却又是波澜不惊。
&ldo;二王子。
&rdo;我很是生疏的唤了一声,他恍然回神,捂着唇又咳了几声,随即执起手边的茶水请吮一口。
夜鸢倒是反手握起了我的手走入屋内,表情自然,眸中一片空澈。
我们并排分座而下,有一名奴才上来奉茶,茶香散开,顿时溢满了净室。
我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清然且高雅,还有淡淡的芳糙清香夹杂着浅浅的药汁味,可见药已成为夜翎每日必饮的东西。
左侧画屏上有几行楷书字体,我认得,那是出自夜翎手笔。
处众处独,宜韬宜晦,
若哑若聋,如痴如醉,
埋光埋名,养智养慧,
随动随静,忘内忘外。
是出自佛经,没想到一向狂放自傲的夜翎竟然能够写出这样安逸于世的字来,还会读佛经。
看来,这次的幽禁让他收敛了许多,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只是他怎么说病就病起来了,着实令我难以释怀。
&ldo;近一年了,二弟在此过的可好?&rdo;夜鸢这话问的不温不火,看似闲话家常却又另有深意。
&ldo;外头的一切似乎都与夜翎无关了。
&rdo;他的声音很低沉,清雅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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