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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他似乎还记得我。

当我说明来意之后，牧师捋着络腮胡子，似有难言之隐地，半张着嘴巴说：&ldo;您知道祥子的下落了吗?&rdo;

&ldo;哦，还不知道……&rdo;

&ldo;这样啊……&rdo;金牧师犹豫地说着，一边拾起了滚到路边的小罐子，之后，有些落寞地垂下了双眼。

&ldo;牧师，问您点事儿可以吗?&rdo;

&ldo;当然可以啊，你想问什么，就请随便问吧。

&rdo;

金牧师一副平易近人的表情，笑着将我带进了礼拜堂。

在金牧师的带领下，我坐到了教徒的席位上，并把目光投向了祭坛深处的彩色玻璃上。

早上的阳光从入口处照射进来，经由彩色玻璃的反射，将祭坛染成了斑斓的色彩。

&ldo;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呢?&rdo;

我冲着祭坛，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金牧师坐到了我的身旁。

&ldo;是关于祥子的事情。

您是看着样子从小长大的吧?&rdo;

慈祥的眼眸，在牧师凹陷的眼眶中打转。

&ldo;是啊，样子经常来这里玩耍。

她笑的时候，脸颊上就会露出一个小酒窝‐‐那确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儿呀。

&rdo;

&ldo;可以再说一点吗?祥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儿呢?&rdo;

&ldo;什么样的女孩儿……这样啊!……&rdo;

金牧师捋着络腮胡子，停顿了一会儿。

我极其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ldo;她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儿啊!……&rdo;金牧师断断续续地接着说。

&ldo;祥子是个私生女。

样子的母亲，一个人挺着大肚子，当时孤零零地来到这个小镇。

据说，祥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这个问题只有她母亲一个人知道。

&rdo;

我看着彩色玻璃，默默地听着牧师的叙述。

&ldo;因为没有父亲，祥子总是被附近的小孩儿们欺负。

在傍晚的时候，经常就会哭着鼻子，跑到我这里来。

&lso;为什么我没有爸爸呢?&rso;……她不止一次地这样问过我。

要我怎么回答呢?……唉，我也只能说一些安慰她的话，比如，我会说：&lso;可能，你的爸爸一直都在守护着你呢。

&rso;但是，样子在这里，吃块小饼干或者巧克力之后，便又会髙兴地笑起来。

等到要回家的时候，还会冲着我，像天使一般地微笑、充满朝气地挥手告别。

啊，她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啊。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