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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既恶心又要看，我实在搞不懂她。

第3章收音机

天色已昏暗影影。

在灯光微弱的楼道里和八喜分别，我不紧不慢地上楼开门，新一家子人整整齐齐坐在桌前，气氛肃然，我一瞬能想到的是何代娣和青子都为早上的事告了我的状。

&ldo;西西，过来坐好！

没规没矩，你要愁死你爹呢？&rdo;我爹脸色的确不太好，但是他在克制火气。

我扭头就走，新一家之主蛮力将我提到了凳子上固定好，他粗糙的手敲着油桌，郑重其事教育我，&ldo;你忒不懂事了！

让一家人都为你担心，放学了跑去玩，没个信儿，我和你阿姨到处找你，找不到才打电话给你班主任，还被教育一通，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女，你又一天到晚跟人家瞎说什么？真是她说看到你和八喜一起走的，我去楼下找八喜父母，非得我上门打听，才知道你悠悠哉哉地跑去乡下玩了？人家八喜都知道出去玩要跟父母报信，你咋不知道？&rdo;

&ldo;你又没有给我办电话卡，我怎么报信？&rdo;我的顶嘴噎到了爹，他缓几秒，唾沫星子横飞的大声说:&ldo;哎哟还电话卡，你不知道跑回来说一声儿吗？你这腿，你这胳膊，你这小嘴儿，长来干什么用的？还电话卡，我看你就像个卡西莫多！

&rdo;

卡西莫多是什么？我们几位都有这样的疑问。

他知道的却也不详细，说是厂里的姑娘给人讲故事，讲起一个又丑又聋的敲钟人，叫卡西莫多。

暂时只听到了这里。

他咳嗽几声，回归正题，&ldo;从现在开始，不管是西西也好，青子也好，出去玩，必须报个信，八点的门禁，超出时间没回来，后果自负。

&rdo;

这是有生以来我爹第一次开家庭会议，要是以前我母亲在，他压根不敢摆什么一家之主的谱儿。

我是首个领略&ldo;后果自负&rdo;的人，乏味的面壁思过，没有新意，没有惩罚力度，饿肚子我也还能忍受。

噢，对了，他原话说，没有交出收音机，再多罚一个小时的站。

何代娣悄悄热了饭菜搁在桌上，还冲我眨眼说，她去缠住我爹，叫我赶紧地吃。

好汉不给肚皮饿，我狼吞虎咽刨饭，青子坐在小凳子上认真地写作业。

吃得半饱，我抬起衣袖擦一擦油嘴，从书包里翻出已经不脆的烤馒头，蹑手蹑脚走到她凳子旁，悄声问:&ldo;这个点了，你作业还没写完？&rdo;

&ldo;刚刚和我妈在楼下到处找你，没来得及写。

&rdo;她没有抬头，忙着算复杂的数学题。

我继续搭话，&ldo;那你一定也没吃饱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