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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头发灰色、浓密、硬如铁丝，理得和男人一样短，一簇簇竖起来，看上去十分油腻。

她眼睛小而黑，深陷在眼窝里;眼睛周围的肌肉青紫。

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一样的人‐‐她的大腿很粗，和我的身体一样大。

裤腰有一圈松弛柔软的肌肉，但不胖。

&ldo;我在问你呢，小姐。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rdo;

我吓得不得了，感到膀胱胀了。

我盯着她退到床垫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见我被吓成这副模样她似乎很高兴。

她微微弯腰，进了门，朝我走来，用一种好意的嘲笑口吻问道：&ldo;你是来拜访我的吧?&rdo;

&ldo;不是，&rdo;我说。

&ldo;不是!&rdo;说着，她大笑起来，&ldo;为什么，你当然是来看我的。

&rdo;

&ldo;不，我不认识你。

&rdo;

她俯下身来，用手指摸我的额头。

我闭上眼睛，等着感到疼痛。

可她的抚摸是凉的。

她把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开。

&ldo;我以前在这里见过你们。

你和那一个，&rdo;她说。

&ldo;她叫什么名字?那个金发的。

你们两个不速之客。

&rdo;

&ldo;她是我的姐妹，&rdo;我喃喃说道。

&ldo;她叫什么名字?&rdo;

&ldo;不知道。

&rdo;

&ldo;你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我胆怯地说。

那女人往后退，嘴里又像唱歌，又像咕哝。

她怜悯地望着我说：&ldo;那么，你就该受到惩罚。

&rdo;

我嗅到她周身灰烬的气味，嗅到一股寒气。

我呜咽地哭起来，我说我没做错事，没有损坏屋里任何东西，我只是在探险‐‐我再也不来了‐‐

她朝我微笑，露出了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