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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许琦梧低低地问道,自言自语一般。
明明就知道,自己在他的心中根本就不值一提,为何却又想要在别人的口中得到证实?甚至心中还对他抱有奢望……
可笑!
她看着地上翻倒的茶盏,一时嘴角尽是苦涩。
他在你的心中重如江山,那我呢?
沉默了良久,空旷的大殿中才响起许琦梧略显疲惫的声音,“将近七日陛下的行踪告诉本宫。”
候在角落的阿静闻言端着漆木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放着纸笔。
姜余看了面色沉然的阿静姑姑一眼,随后没有丝毫迟疑地提起了笔。
不管在何时,皇上的行踪都是绝密的,若是泄露,便是重罪。
但是姜余并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像是他对皇后说的那样,他忠于她。
放下笔,皇后朝着他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
姜余闻言行了礼,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大殿。
阿静将托盘放到了榻前的案上,有些担忧地小声开口道,“娘娘,他可信吗?”
她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皇后,眼神带着关切。
许琦梧将盘中的宣纸拿了起来,腕上戴着的硕大东珠金饰尤为夺目。
目光一点一点掠过行行墨字,她扫了一眼身侧的阿静,缓缓道,“自然是不可信。”
说着放下纸,“不过他是聪明人,若是让他谋害太子他定会拒绝,但是有些不重要的小事,他会很乐意为本宫效劳。”
说着很是闲逸地站起身,纤长的手指执起一块沉香木,细细地切开,放入镂空凤纹的香炉中,喃喃如自语,“在这个宫里活下去,可不是那么的简单。”
沉香屑被火星点燃,渐渐化为了灰烬。
崇文馆。
“阿珩,大哥来了消息,你上次提到的那个宁无怿在西凉国的附近出现过,但是又消失了踪影。”
穆寒江进了崇文馆便找到了顾明珩。
前些日子太子“偶感风寒”
休养数日,东宫便停了崇文馆的学业,如今太子痊愈了,他和谢昀泓两人才进得宫来。
不过偶尔想起当日太子近乎癫狂的模样,仍是有些难以置信。
“那就是说没有死?”
顾明珩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再次确认到。
他神色带着欣喜之意,一时没有发现身旁坐着的陆承宁正眉眼幽深地看着他。
“嗯,原本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但是细细查访后真的发现他尚且活在世间。
阿珩,你是怎么知道他的?又怎么确定他一定没有死……”
说着说着,穆寒江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他不经意地对上陆承宁盯着自己的双眸,心下猛然一紧,下意识地停了话头。
怎么觉得,殿下今日有些不同?
顾明珩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阿木你怎么了?”
“没什么……”
穆寒江僵硬地笑了笑,又有些紧张地摇摇头,“师尊布置的策论我还没有写好,我先过去了,改日将大哥的信拿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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