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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萧定这样洁身自好的将领,那是凤毛鳞角的。
“这几年来,我赵哲长面子的几件事情,大都倒是你长卿做的。”
赵哲笑道:“我也不好与你庄子、铺子什么的东西,给你准备了十万贯钱,呆会儿回去的时候,你便带回去。”
萧定一惊:“末将怎敢要安抚使的钱?”
“这笔钱却不是与你的。
是给天门寨的军士的。”
赵哲笑道:“你宰了阿孛合,短时间内与对面的回易是做不成了。
天门寨的士兵的补贴,总还是要发的吧?你拿什么给呢?”
萧定一时语塞,半晌才道:“那末将就生受了,末将替天门寨上下三千将士多谢安抚使。”
“你们又立下一件大功,能让我如此风光地回汴梁,该是我感谢你们才是。”
赵哲笑道:“对了,你这次可是要先我回京的,给你父母、兄弟姐妹,嗯,当然还有最重要的高家娘子带了什么礼物没有?”
萧定一愕,尴尬不已。
赵哲大笑起来:“我就知道你没有准备。”
拍拍手,后面却是转过来几名使女,每人手中都捧了一个盒子。
“不是什么珍贵物事。
无非就是人参、首乌之类的玩意儿,这在北地不稀奇,最好的也不过是几颗冬珠,那是我特意留下来,让你送给高家娘子的。”
赵哲笑道:“不要拒绝,这是我的一片小小心意。”
萧定无法推托,只能再次拜谢。
“安抚使这一次回京,不知谁会来接替您的职务?”
萧定问道。
夏诫肯定是无法接任这一职务的,因为他早前已经把事情给做差了,让朝廷对他失去了足够的信任。
赵哲微微一笑道:“崔昂崔怀远。”
萧定脸色微微一变。
“不满意?”
与一般的军将不同,萧定对于这些高官的底细是很清楚的。
普通的老百姓,对于朝堂高官一向是高山仰止,不是文曲星就是武曲星下凡。
但萧定因为有一个同样是高官的老爹,对于这些人的德性、才学、好恶可都是一清二楚。
崔昂是同签枢密院事,在西府之中排在知枢密院事陈规之后,陈规一心想进东府,自然不会来,而崔昂则是觊觎陈规的位置,如果让他在河北路来做上一任安抚使,再回去的时候,那资历可就是够够的了。
“枢密院中,崔昂算是亲自领过兵打过仗的了,也算是通晓军事。”
赵哲道。
如果带兵剿灭过一些叛乱,平定过一些流匪,也算是通晓军事的话,那崔昂的确是这样的。
可萧定这样的边将却很清楚,与辽人作战,跟在国内平定叛乱,完全是两码事。
“崔枢密一向是反对在河北大举用兵的。”
萧定道:“这一次为何如此积极?”
萧定这话说得隐讳,其实就是在明说崔昂是大王爷一系的人马,二大王在这一任职之上,要竭力反对。
作为上一任的安抚使,对于下一任是谁,还是有着相当的发言权的,如果二大王一力反对,这崔昂也是来不成。
赵哲摇了摇头。
“不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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