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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哈哈。

&rdo;洪医师不以为意地轻笑了两声，随即突然倾身凑近韩育陵，用带有责备之意的眼神瞪着韩育陵，说道：&ldo;你不要我过来我才麻烦，要又像上次那样突然给你助理急召过去，我在赶过来的途中恐怕就会操心得岔了气。

&rdo;原本温和的话声亦突然低沉下来。

&ldo;是……&rdo;韩育陵尴尬地垂下眼皮，瞄着地面，&ldo;对不起……&rdo;

&ldo;若没认为自己不对，还是别空口道歉。

&rdo;洪医师坐直身子，面容恢复了微微笑的和蔼神态，可言辞依然是充满教训意味。

韩育陵抿唇不语，他下意识望向站在躺椅另一边的小炯。

小炯正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电视播放的是演唱会舞台正前方的摄录机现场传播来的影像，韩育陵很感谢他装作没听见洪医师的训词。

&ldo;你明知道你的血压和心律有不稳定的现象，策划演唱会表演时就该考虑到自己能否负荷，我要是老早知道你做那些杂耍，一定不会放任你唱那么多场。

&rdo;

&ldo;那我确实顺利唱了很多场，而且也不算杂耍……&rdo;韩育陵忍不住小声打岔。

&ldo;结果上一次就出事啦。

&rdo;洪医师语气轻缓，听不出情绪变化，但韩育陵感觉到手腕被握的力道突然收紧。

两个月前的上一场巡回演唱，韩育陵在第二次enchore结束后，与众乐手在舞台前向观众鞠躬谢幕时昏倒。

结果新闻闹得不小，还传出他患上绝症，其实他只是体力不胜负荷，于是今天这最终场的表演就临时作了更改，让他中场得以休息，否则，他和叶雅琪绝不会形单影只地在观众眼前表演。

&ldo;吊钢索不算杂耍？&rdo;洪医师松开韩育陵手腕，边说边弯身从放在脚边的公事包拿出测量血压的器材。

&ldo;从高空快速坠落又吊上去不算杂耍？&rdo;洪医师接着说。

他熟练地使用着血压测量仪，可过程不似平时的从容不迫，而是有点急躁。

韩育陵意识到他是第一次见洪医师发怒，而惹得医师发怒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韩育陵和医师非亲非故，只不过是主雇关系，令一个已过退休年龄的老先生为工作操心，韩育陵心里过意不去，便也不介意医师在助理面前让自己难堪了。

&ldo;医师，对不起，让您为我操心。

&rdo;韩育陵诚心道歉，他刚才的道歉只是敷衍了事，而很显然是被洪医师给听出来了。

洪医师瞄一眼韩育陵，拉平的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笑。

&ldo;我为你操心不就是应该的吗？你这样道歉，心里是不是在想，以后身体出什么事都不要再通知我了？&rdo;

韩育陵心事被说中，他不想越描越黑便又沉默以对。

&ldo;咳。

&rdo;小炯干咳一声，适时来帮雇主解除尴尬。

&ldo;洪医师，请问老师的状况怎样？&rdo;小炯礼貌地向洪医师弯身问道。

洪医师不紧不慢地收拾测量仪，站起身对小炯道：&ldo;一切正常，但是演唱会还有至少一小时是吧？我能建议你们这场千万别超时？&rdo;

&ldo;这……&rdo;小炯无奈地望向韩育陵。

韩育陵扶着躺椅扶手站起身，边道：&ldo;我有责任给所有买票入场的人一个值回票价的体验。

&rdo;

&ldo;看来我的责任和你的责任在起冲突。

&rdo;洪医师说着就轻叹口气，韩育陵见他仰头看自己，想他是还有话要说，便耐下性子等，结果洪医师只是摇了下头，就提起公事包准备告辞。

韩育陵抢先小炯替洪医师开门，门一开就见造型组的负责人员在走廊边等候。

&ldo;医师您慢走。

&rdo;韩育陵客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