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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眼神?”
魏老太枯树皮一样的面皮涨红了,叉起腰来,“我管教我外孙女,跟你有什么干系?你也是个小流氓,跟你爸一样都不是个东西!
滚,滚出去!
这儿不是流氓窝,别脏了我地方!”
魏燃冷哼一声,非但不滚,押着个子比他矮了一头有余的魏溪进了屋,拿脚尖勾了张条凳,大马金刀地坐下,点了根烟。
“说说,为了什么?”
冷峻的目光在老的小的两张脸上徘几圈,他尽量压下火气,用平和的语气说话,“家里来了客人,都别给我丢人。”
魏溪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傅老师,缩起脖子,可能是真切地感觉到了丢人,委屈地瘪嘴,一下子没绷住,眼泪就扑簌簌地滚下来。
她一哭,魏老太更是不得了,火大得能上房揭瓦,唾沫星子能喷死人:“你还有脸哭?你有什么脸面哭?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好事儿也值得你哭?行,正好今天你哥也在,你跟我们说说,那个小流氓三天两头地来找你,到底存的什么龌龊心思?”
“跟你说了,人家不是小流氓,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同学?”
魏溪急赤白脸地争辩,“今天我生日,人就是来送个礼物,送完就走,能有什么龌龊心思?你怎么就不能想点好?”
“别把我当傻子忽悠。
你就说你是不是跟那小流氓好上了?”
这话直白。
魏燃顿时就竖起了眼睛。
魏溪那张白玉似的脸盘腾地一下红了,飞快地觑了一眼魏燃,又羞又臊:“你说什么呢!
没有的事儿!”
“你真敢说没有?”
魏老太从鼻子里跟头水牛似的哼了一声,冲进魏溪的房间,乒乒乓乓一阵响儿后,捧出个纸盒子,摔在地上。
纸盒子散了架,里面五颜六色的信封随即散落得到处都是,“那你跟我说说,这些都是什么?”
魏溪震惊了,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色由红转白,鼻尖冒出细汗,秀气的拳头攥得死紧,控诉道:“你,你偷看我的信!
你凭什么看我的信?你有什么权利窥探我的隐私?”
“我没文化,我不懂什么隐私。
我只知道得亏我看了,不然你跟人跑了我都还被蒙在鼓里!”
魏姥姥在气头上,本身性子使然,说话越发尖酸刻薄,“我日防夜防,就怕你跟你那个娘一样不学好,年纪轻轻被小流氓给玷污了清白,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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