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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姜迎灯只会闷闷吃饭,像长辈带来的小孩。
在这桌上,她和妙妙勉强才算是同辈,扫一圈发现,只有他们两个人喝椰汁。
梁净词喝了点酒。
准确来说,小酒杯,两杯半。
她替他数在心里。
饭局结束后,顾淙兴致高昂,说要下一场。
梁净词摆了摆手,浅浅笑着推脱,说明天还要工作。
顾淙不依,这边已经拿起手机开始联络旧友,顾影托着妙妙的腰将孩子抱起来,“一会儿去唱歌好不好?”
小朋友最激动:“好啊,唱歌唱歌!
我爱唱歌!”
梁净词嘴角噙了一点实在没辙的笑意,他站在半明半昧的光中,手插在西裤的兜里,高大修长的身子挡掉了本该匀给身后人的那一点光亮。
终于想起迎灯,梁净词回头看一眼站在门口廊上的人。
他不动声色退了两步,挨着她身侧:“聚一聚。”
她旋着手里的伞柄,抬眸看他:“我、能不能……”
声音弱下去,他稍躬身,问:“你也去?”
她小声喃喃:“嗯,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一阵瓢泼的雨落在身后,挡去她呢喃的这一声,梁净词又低一低脖颈,凑近问:“什么?”
姜迎灯改口说:“我想去的。”
他缓缓地翘起嘴角,小声揭穿她过期的谎言:“几点门禁?”
姜迎灯羞涩地抿着唇,同他说实话:“十点半。”
梁净词想一想,说:“关门之前把你送回去。”
姜迎灯像是在心底欢呼一声,差点乐得蹦起来,但竭力克制一下喜悦,重重点头:“好!”
梁净词也看着她笑,眼底几分宠溺。
姜迎灯不了解顾淙的具体工作,但料到这人应该是个会玩的。
梁净词的身边少不了谢添、顾淙这一类酷爱寻花问柳的公子哥。
但梁净词置身其中,还算端正清廉。
他有着坐怀不乱的气势,也有着求同存异的胸怀。
简单来说,不会参与进去,但尊重每个人不同的生活习惯。
人都说,好色是男人本性,色字头上又一把刀。
姜迎灯不是没观察过这一点,她觉得这刀大概是悬不到梁净词身上。
比如那天在会展中心,她旁边的某个美少女穿惹眼的黑丝,隐隐有着冲他抛媚眼传情的倾向,梁净词愣是一个眼神也没飘过去,用冰冷的侧颜把这朵桃花晾蔫了。
她难说他是真清心寡欲到这份上,对许多嘈杂的世事实在心存慵懒和不屑,还是自有他的保守与克制。
“不是唱歌吗?”
车里顾家司机在开路,顾淙在手机上跟人商量着去哪儿玩,话里话外要浪一浪,让梁净词听去,他就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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