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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人联系,还得靠你带我回去呢哥们。
&rdo;
她低声附在它耳边交流,顺着它的鬃毛祈求它能听得懂。
语气强装镇静,安慰一直比自己还要胆小的马,心里却已经害怕地快哭了出来。
她从小又疯又野,和同学吵过架打过架,在台湾蹦过极,跟林仲文去罗布泊玩过沙,连韦婉都说林娆天不怕地不怕,这辈子除了杨静岚还真没怕过什么。
可就在万籁俱静的山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来不觉得害怕并不是因为真的不会怕,被人欺负了她一定会找回场子,因为知道父母嘴上再嫌弃她却始终是她的靠山,刚出道那会儿年轻气盛,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有韦婉的怀抱和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打他们脸的自信。
就像是蹦极时有绳子拴着自己的那种感觉,她以前不怕是因为永远都有恃无恐。
耳边呼啸的风将她满是汗的脖子吹起阵阵凉意,一层有一层鸡皮疙瘩跳出来不断嘲笑着她。
原来当这个世界只剩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会怕啊。
湿热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那个人帅气的背影突然涌现在脑海,她喃喃自语:&ldo;岑哥啊……&rdo;
你要是在就好了,我可能就不那么怕了。
&ldo;林娆!&rdo;
&ldo;林娆‐‐!!!&rdo;
&ldo;嗒!&rdo;
那眼中的滚烫顺势落下,滴在这疯马的鬃毛上。
她把缰绳放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扶着马鞍,努力回头看去‐‐
那个男人穿着偏迷彩的黑色束脚裤和上衣策马而来,几乎和身下那匹黑马融为一体,他如风似箭,带着锋利和不容拒绝的强硬赶了上来,在她身侧几步远的地方紧紧跟着。
而她身下的马还在劲头上,就是不肯听她使唤慢下来。
他绝尘而来,带来的风吹得她眼睛一阵酸痛,像打开了阀门一样,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曾经以为人要学会自救自赎,所谓天降的英雄是小孩子才会相信的笑话,却在见到他的一瞬间信仰粉碎。
&ldo;林娆,林娆!&rdo;他焦急地喊着她,就只是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已然沙哑,不知道喊了多久。
刚才在马背上神经紧绷,除了自己和马的呼吸听不到任何声音,原来……原来他一直跟在后面……
&ldo;林娆,说话!&rdo;他满脸担心地看着她,生怕她已经被吓傻到失去自我意识。
&ldo;洛岑……&rdo;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因为紧张嗓子分泌的粘液让她感觉发声好难,索性闭上眼睛大喊一声:&ldo;岑哥!&rdo;
&ldo;听我说,你手上稍微松一点,让它再缓一缓,等下我帮你让它停下。
它应该不会再跑了,有同伴陪着就不会那么警惕了,跑了这么远也该累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哥这不是来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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