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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几天就去山上的祖坟转转,爷爷奶奶葬在了一起,没事了就过来跟他们说说话,明明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现在却有些不适应。
时沅看着空荡荡的家,怅然若失。
————
回来一个星期了,如果不是房间里的长袍,还有那张银质面具和一堆蚱蜢,他甚至都觉得自己经历的那个世界,只是一个梦。
天刚亮,时沅就扛着锄头去地里除草,边走边跟村里的人打招呼,他长得眉清目秀,笑起来好看,性格也好,村里人倒是挺喜欢他的。
跟村里的几个婶子笑着说了一会话,时沅就走到了自家地里,前天下了场雨,地里的草疯长,都把庄稼盖过了。
时沅正弯腰除草,相邻的地里就来人了,是他的远亲戚,按照辈分,还得叫声五爷爷。
“五爷爷,这么早起来了。”
时沅停下手里的活,跟对方打招呼。
年龄实际上并不是很大的五大爷摆摆手,叹口气:“唉,谁让你奶嗓门大,愣是把全家喊了起来。”
时沅没忍住笑了,五奶奶嗓门大在村里有名,她勤快,也见不得家里人懒,五奶奶疼儿子一家,不会多说她儿子儿媳孙女,但是五爷爷就不是了。
正说着,时沅就听见五奶奶的大嗓门了,明明人影还没看到,声音先到了。
“连水缸子都不知道带,还得让人给送过去。”
五奶奶跟村里的人埋汰五爷爷,时沅笑着摇摇头,继续除草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时沅将这一亩地也锄的差不多了,吃完饭下午过来就完了。
天色突然变了,黑压压的乌云罩在头顶,挡住了太阳的光,雷声滚滚,大雨前的压抑沉闷突兀来临,一点前兆都没有。
乌云翻腾,炸雷一声接着一声,狂风也呼啸着刮了起来,山上的树几乎被连根拔起,大雨倾盆而至,地里的人几乎在瞬间就被淋了个湿透。
“阿沅,快回家。”
五爷爷招呼时沅,麻溜的朝回跑,村里其他来地里的人也都急匆匆往回跑。
时沅跟着他们朝前跑了几步,却忽然不安起来,隐隐有种特殊的感觉。
而这时,一声若有若无的长吟远远传来,时沅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村里有人不经意朝天上的乌云看了眼,却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大声呼喊着:“快看,天上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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