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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3页）

吃完饭，方云晓不要我洗碗，说我笨手笨脚，我也不和她争，让她忙忙碌碌有事做总比在网游里发泄好。

威震天的猫罐头吃完了，这几天工作太忙，忘了给它买，这猫死皮赖脸缠着人磨蹭，我只好认命做猫奴，下楼买牛rougān来暂时哄着它。

走出电梯，手机响了，却是程奕。

他问我一份已通过审批的文件在哪。

我告诉他原件已存档，电子件在oa上有，他却说要看原件。

原件一式两份，我这里存一份，提jiāo部门自己存一份，那是企划部关于媒体经费的追加申请，徐青那里应该有。

电话里程奕语声严肃，&ldo;那你记得，在提jiāo审批时，原件附加的明细表后来替换过吗？&rdo;

被这么突然一问，我有点懵，&ldo;替换？&rdo;

迅速回想起来，脑子里有什么突然跳出，我定神想，只觉头皮一紧。

是的，徐青找我替换过，当时程奕已经签字通过，文件发还，我正要将原件存档。

徐青拿了另一份附件来，说之前被助理搞错了，那份明细表上有细微错误没修正。

按理说，附件要重新审一下，但徐青说只是笔误，重新再审也费事费力，我大致核对了一遍金额无误，也没有和他为难。

那次oa的电子件里没有附件，隐约记得，程奕特别提出要看明细，徐青才补充上来。

现在程奕突然问起，我有不妙的预感，一时间不敢给他明确回答，&ldo;有没有替换，我不太记得了，我马上回来找一下原件。

&rdo;

&ldo;算了。

&rdo;程奕听上去有些无奈，&ldo;不用来，我只是问问，不是要紧事。

&rdo;

抬腕看了看时间，已是八点过，我匆忙拦了出租车，往公司赶。

路上想了想，还是拨了穆彦的电话，告知他刚刚的事。

&ldo;我记得，徐青是替换过。

&rdo;我屏息等待穆彦的反应。

&ldo;我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跟老大解释过，程奕要查就查好了，都是些ji毛蒜皮的事。

&rdo;穆彦沉默片刻，似乎带着不屑的笑意。

他显然也在公司，电话响了几声才接，语声有些压低，像是走到外面来接的。

&ldo;可是这不合规范，真要追究起来……&rdo;我迟疑开口。

&ldo;那又怎么样？&rdo;穆彦失笑，&ldo;什么都按一板一眼的规范，公司走不到今天。

&rdo;

即使透过电话，也有一种无形而跋扈的压力迎面迫来，将我剩下的话都堵在嘴边。

这个样子的穆彦，从前会令我目眩崇拜，被这张扬的霸道所吸引，现在只觉得yu言不能的窒闷和担心，分明觉察到不妥，却无能为力，只有将隐忧埋回心底。

&ldo;这样总是不好，我这就到公司，在程总没看到附件之前，是不是让徐青赶紧弥补？&rdo;我还想劝说他，既然能掩盖过去，何必非要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