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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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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上的他手压住柔软的围绳，翻身下来，接过沈衍递来的一瓶水，赤脚走到一旁漱了漱口，吐到木桶里的全是血水。

连灌了三次水，嘴里的血才冲洗干净。

先前和沈策打拳的那位，借着灯光细看昭昭。

一开始就觉得她不像沈家人，这个女孩子往拳台旁一立，像江南水土养出来的，润，带着香气的润。

通常这种面相的容易显得寡淡，她倒没有，是托着晨雾的殷红花瓣，还是大片大片堆积满园的那种。

一眼看到，满目是她，再见不到旁物的美。

男人起初以为是沈策的人，因为她从进来就绕着拳台转，眼里只有沈策，于是收了想认识的心思。

听昭昭叫沈策哥，始才恍然，这是妹妹。

&ldo;你好，鄙姓梁，梁锦华，我弟弟提过你。

&rdo;这个男人和梁锦荣全然不同，五官也差别很大，粗犷，更有男人的线条，三十来岁。

昭昭将将要回应，沈策打断：&ldo;你们先去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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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对那人礼貌笑笑，先走了。

梁锦华目送着她：&ldo;我一见你妹，就想起几句诗，不过又都不太合。

&rdo;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沈策在花糕店想到过这句。

梁锦华已过而立，正考虑追求个合适又喜欢的女孩子一起组建家庭，先前听说三房的弟弟对沈家新来的女孩子大献殷勤，今日一见，倒也觉这殷勤献的值得：&ldo;稍后去哪？你妹妹喜欢什么？&rdo;他也想结交结交。

沈策因为昭昭临阵下场，对见血的渴望还没散干净，眼微暇着，解掉手上的麻绳，丢到水桶里，手背都是被压出来的纵横印痕：&ldo;她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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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终是轮回意（2）

昭昭一进休息室，此起彼伏的全是&ldo;小姨，小姑姑&rdo;，年纪大的，小的全都有。

人刚坐到沙发上，沈衍不到两岁的儿子更爬到她腿上，奶奶地叫了句：&ldo;小姨奶奶，&rdo;咬着她的领口，&ldo;小舅爷爷，小舅爷爷……&rdo;

刚学说话的奶娃娃，问不全乎，意思是问沈策在哪，找不到还委屈，委屈了还要哭。

于是昭昭抱着沈衍的小奶娃，尽着一个奶奶辈的职责，哄……侄孙子。

等沈策再露面，长裤裹住了腿上的伤，短袖下露出来的还有大片的青，额头上也有擦破的血印。

他看到昭昭和侄孙子抱成了一对树袋熊母子，直接问责沈衍：&ldo;带来又不哄？&rdo;沈衍讪笑，将儿子接到怀里，先抱去睡了。

沈策挨着她，落座，手臂搭到她后头的沙发靠背上。

如此时间，梁锦华早被赶走。

沈衍再一走，这里年岁大的就剩下沈策和她。

&ldo;小舅舅，我给你上药。

&rdo;拦过轿车的男孩子挤到他腿边，举着伤药。

&ldo;小舅让你打电话给小姨，你都不肯，现在要讨好了？&rdo;有女孩说，正是方才电话里叫昭昭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