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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蓦嫣悄悄潜入养心殿,与萧胤一整夜颠鸾倒凤,不仅在进御之后未曾立刻离去,反而还公然放肆到与皇帝争执,再加上,蓦嫣的身份不是妃嫔,而是当朝郡主,所以,蓦嫣此刻的身份和模样,真是尴尬得紧,可谓是背腹受敌,处境堪忧!
好半晌也没有得到萧胤的答复,殷赛雪也明显觉察了这有意的偏袒,更是将那恨意给深入了一层。
&ldo;陛下护着昭和郡主,自是因着陛下宽厚仁慈,与她兄妹情深。
可是,养心殿乃是陛下召见群臣商议朝政之所,怎能由得她在此随心所欲?&rdo;她凝起眉眼来,面色很是难看,可却还能一字一顿地发着狠:&ldo;臣妾身为中宫,有权为陛下教训这魅惑君王的女人!
今日,就由臣妾代劳,为陛下好好地提点她一番,以示小惩大诫吧。
&rdo;
接着,在萧胤的默然中,她竟然大喝一声:&ldo;来人,给本宫狠狠地打!
&rdo;
门外进来了几个内侍,抬着一条长凳,脸色虽然是怯怯地,可是见到萧胤一脸的视若无睹,也不曾呵斥,便也就大着胆子,抓住床榻上赤身露体毫无反抗能力的蓦嫣,按倒在那长凳上,便照着她的后腰,狠狠地一板子接着一板子地打了下去!
这一招是专生用来惩戒进御后触怒了龙颜的妃嫔的,那板子打得甚有学问,不伤皮不伤骨,却有着非同寻常的功效。
那厚实的板子打在后腰上,闷闷的声响,却带来了无法言喻的疼痛。
蓦嫣的身体曝露在空气中,被两个内侍给按牢了,连挣扎也没办法,只觉得全身冷得发抖,双腿之间一片濡湿,片刻之后,似乎是有一股温热的液体徐徐地流下,一路蜿蜒而下,灼伤了那冷得像冰一般的肌肤。
那白浊中混合着殷红血丝的液体,是她的处子鲜血,还有,他的精液。
蓦嫣用尽力气昂起头,想要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神色平静,漠然地看着她,那种漠然,像是一点也不在乎,所以视而不见。
那种漠然,如此自然,似乎他天生就应该是这般模样。
他的神色令蓦嫣的心猛然一抽,仿佛被一枚极细极锋利的针猝不及防地刺进了心扉,疼得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而面上还得维持着坚强,可眼底却已是掠过了一丝哀凉。
就算成了他的女人,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
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之前一句无心的话语,却像是第六感的应验一般,神乎其神。
别说改变,她其实,从来都不懂这个男人,她不知道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可以温柔到何种程度,可以无情到何种程度,甚至于,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那么巴巴地倒贴着痴恋着死缠烂得着,却不知,他根本从不稀罕。
她的狸猫吗?
或许,他从来就不是她的。
眼中有着一闪而逝的痛意,甚至连呼吸中都是苦涩的味道,肉体上明明痛得撕心裂肺,明明痛得想要尖叫,想要嚎骂,一如那一夜在北亲王府受刑,可是,这一刻,她叫不出来,也骂不出来,像是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弥漫着哽住了喉咙,心底像有什么坚硬锋利的东西正在一点一点地刨着,由浅坑慢慢汇集为深渊,直至把她的心似乎也给刨穿了。
她闭上眼,不再看他,死死咬着牙,强忍着疼痛和不断施加在身上的板子,感觉那打板子的人像是打得亢奋了,有恃无恐了,力道似乎是越来越狠,越来越重,她仍是不肯求饶,不肯哀叫,甚至不肯呻吟。
&ldo;住手!
&rdo;
好半晌之后,就在那闷闷的打板子声响成为了一支带着习惯的旋律之后,终于被一声包含威严的呵斥惊断了。
板子停了,突然空缺的感觉细胞似乎无法适应这一瞬的空白,竟然开始无极限一般强化着先前的痛楚。
蓦嫣已经痛得冷汗如雨了,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
睁开昏花的眼,她看了看那呵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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