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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绕着长方桌转了三圈,泛着寒光的刀刃险些削掉陈桥脑袋顶上的头毛,陈桥几次虎口逃生,想死的心都有了。
千钧一发之际,纪峋弹来了视频通话请求。
陈桥边跑边接通视频,然后在阮北川杀气腾腾的注视下,霍地举高手机,嚷嚷道:“你俩自己说!
操,跑死我了!”
阮北川盯着手机屏幕眯了眯眼,下一秒,彻底傻眼了。
入目的是神似医院的白墙,纪峋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纯白的棉被堆到腰间。
他脸色不佳,唇色泛着浅浅的白,有气无力地看着镜头,看起来仿若一位时日无多的绝症病人。
阮北川眼神一滞,浓眉微微蹙起,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与此同时,累成狗的陈桥喘着粗气,见他兄弟一副被吓到难以置信的模样,好奇地伸头看了眼手机屏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峋哥这是真病还是假病???
陈桥风中凌乱了,剧本里没这一出啊!
宿舍里的两人懵逼地对视一眼。
镜头里的纪峋眸光轻轻一抬,瞥向双拳紧握,怒火滔天的小学弟,两秒后,掩唇闷咳一声。
阮北川眉毛打成死结,搁下蒙古弯刀,不是很信任地看向镜头里虚弱的纪峋,“你真的病了?”
纪峋眸光低垂,闻言偏过头,垂着眼低咳一声,低声道:“嗯,病了。”
阮北川眉头拧得更深,“什么病?”
什么病发作这么厉害。
纪峋战术性沉默两秒,撩起眼皮淡淡道:“肾虚。”
阮北川:“”
肾虚致死?
但纪峋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命不久矣的衰样,实在是令人无从反驳。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这时候,纪峋那边适时地响起护士的说话声:“大爷您慢点,三十六床是吧?还有一瓶。”
阮北川顿时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这人总不至于特地去医院布个景装病,就为了让他穿狗屁精神小伙三件套吧?
不至于荒谬成这样吧?!
!
“那什么,”
阮北川默了默,盯着纪峋发白的嘴唇道:“你这病很严重吗?”
在阮北川浅薄的十八年生活经验里,并不清楚肾虚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除了那方面的生活不太得劲之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纪峋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瞌眸摁了下眉心,低声道:“能治。”
阮北川:“”
能治你叹个屁的气?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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