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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叫…
“满益,你知道于栎臣吗?”
余织织问。
“哦,他啊,”
满益声音听起来并不意外,甚至有些轻蔑:“他找上姐姐了?”
满益的用词,倒像是于栎臣找余织织是主动挑事似的。
虽然实际情况也差不多。
余织织:“嗯,他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自称是阿景的朋友。”
“就他,朋友?”
满益口中的轻蔑更甚了,说:“他怎么好意思自称朋友,敌人还差不多。”
敌人?情敌?
余织织心里咯噔,但仍强装镇定:“为什么这么说?”
“他是不是找你打听案子的事情了?”
“他问了,但我没说。”
“姐姐做得好,就不要告诉他那种人!”
满益义愤填膺,说:“于栎臣比我和景哥早入行两年,律师世家出身,姑且也算是年轻一辈里的翘楚,那家伙张扬得很,每次出庭都要带一堆媒体记者在院外报道他的光辉战绩,拽得不行,简直是我认识人里最欠揍的。”
满益:“我们跟他对上那回,正巧是他百连胜的关键局,景哥那张嘴最多能说啊,气场又强,一下就把于栎臣逼得哑口无言,最后毫无疑问地赢了。”
说着说着,满益开始得意:“当时院外的记者,乌泱泱一片,全是于栎臣喊去的,话筒怼他脸上问他百连胜感想时,他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的,想到我就好笑。
那之后他三不五时地缠着景哥,有时更是直接找上景哥的当事人,势要和景哥再战一回,景哥倒也没刻意避着他,但两人就是再没在同一个案子碰上。”
余织织被他带动了情绪,也觉得好笑,乐出了声。
半晌,她问:“阿景他从入行以来没有输过官司吗?”
满益不假思索:“没有。”
顿了顿,他又说:“但景哥说他总要输一次的,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余织织还想再说些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不紧不慢。
倏尔间想到工作人员说的新郎。
余织织心陡然一抖,攒起拳头,满益随手找了个木棍,小心翼翼地站到了门边。
门外响起按密码的声音。
滴,滴,滴…没有丝毫犹豫的,像是对密码非常确定。
不会真的是……
咕嘟。
余织织重重咽了口水,脑海里兀地闪过许盼和向项扮鬼时的模样,心揪得更紧了,连呼吸都变得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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