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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楹也是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竟然还听得那么清清楚楚。
谁特么要跟你一起死啊!
!
!
她脑子近乎空白,崩溃得大喊:“沈砚舟,你个混蛋!”
待到摩托车停下,盛楹仍旧有些回不过神。
她双脚虚软,颤巍巍地从摩托车爬下来,还没走两步,头有点晕,脚下一崴,先摔了一跤,跌坐在草地上。
沈砚舟站在边上,单手插兜。
他居高临下,稍稍俯身,慢悠悠地点评:“盛楹,你这胆子还得练练。”
盛楹胸口略微急促地起伏着,发丝凌乱,贴在脸上和白皙的锁骨。
她鼔了鼔脸,懒得理他,也懒得顾忌形象,直接躺在草坡上。
颇有点破罐子破摔,摆烂安详的样子,可是恼火过后,一种松快的爽涌上心头,就像是在燥热的夏天喝了一罐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凉气的可乐。
草有一点扎,戳在她白皙的脸颊有点痒,她也不介意,直直看向夜空,这时候才注意到今晚竟然是漫天繁星,银河璀璨。
她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这样震撼的银河了,一时有些怔愣。
身边传来一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侧头,看到沈砚舟慢条斯理地在她身边躺下,双手枕在脑后,不知什么时候扯了一根草,吊儿郎当地叼在嘴里,姿势散漫又自然。
他也在看夜空,两排密密麻麻的睫毛像蝴蝶欲飞的蝶翼。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他也侧头看过来,盛楹觉得自己脑子还没清醒,因为这个瞬间,她仿佛看见漫天星辰落进他眼眸里,桃花眼璀璨到不可思议。
不过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转头,继续望着夜空,沈砚舟也没说话。
夜风一阵阵吹过,周围很宁静。
夜风把她吹得有点舒服,盛楹问:“我们赢了么?”
沈砚舟不以为意地嗤笑:“老子什么时候输过?”
“他们人呢?”
“下面。”
盛楹愣了下,眨了眨眼睛:“什么时候过终点线的?”
他轻描淡写:“早过了。”
盛楹哦了一声,剩下的也懒得问了。
没问他为什么不停下来,也没问他为什么把她带到这里。
过了一会儿,盛楹忽然道:“我男朋友出轨了。”
沈砚舟一顿,慢慢侧头看过来,喉咙上下滾了滾,眼底晦暗不明。
盛楹没勇气看他,不想去看那或同情或其他表情。
不等他说话,自顾自说下去:“对了,今天还是我生日呢,挺讽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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