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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人牵着手离开剧组时起,杜若蘅就没再作声,她差不多能猜到对方想做什么,但依旧不受控制地心跳如鼓。
“白言朔。”
她极小声地喊了一句。
近在咫尺的男人仿佛是声控的,忽然伸出手臂将她圈入怀中,她身上穿着的汉服不算厚,他的体温很快就透了进来。
一时间她感觉超级温暖,下意识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双手环过他的腰,用力抱得更紧些。
“你想说什么,可以现在说。”
白言朔其实看出来了,这一天里她许多次都想要跟自己搭话,可碍于周围人太多,总是找不到机会,所以他要在临走之前创造一个机会。
耳畔忽然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杜若蘅不禁瑟缩了一下,欲言又止。
实际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是解释一下她接戏根本不是想要拓展副业,而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上了头,所以千里迢迢跑回国?还是质问他怎么拖了这么久,不跟她签东京时装周的合同,也不给她一个明确的答复?
此刻,她又不想说了,委屈的情绪泛滥成灾,堵在喉咙里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对于杜若蘅而言,白言朔的存在就好像一颗很香甜但总是吃不到的糖,越想要得到就越抓不牢,可每每当她告诉自己无所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时候,却又偶尔能尝到一口甜蜜。
意外之喜固然很美好,但它抵消不了因为期待一次次落空所带来的挫败感。
相拥无言良久,白言朔又开口问道,“嗯?怎么不说话?”
杜若蘅听了努力将堵在喉咙里的郁气吞下,然后用手臂勾住他的后颈,将人往下拽了拽,就仿佛在轻拉一棵柳树的枝条,她仰起脸来,快速地吮了下他柔软的唇。
“没什么想说的啊,就想亲亲你,好久不……”
“见”
字还没说出口,她又陷落进一个绵长的吻里,两人的舌尖纠缠在一起,她感觉被逐渐剥夺了呼吸,脸颊、耳朵连同颈子一点点漫起绯红的颜色。
外边像是起了风,从车门的缝隙中不断吹进来,吹得她肩头和胸口一片冰凉,杜若蘅瑟缩了一下,小声说了句,“冷。”
闻言,白言朔将人往车内带了带,并转身背对着车门,挡在风吹来的方向。
在微弱而清冷的月光下,他瞥见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跳动了三两下——
就好像多年以前,那个炎热的夏天,两人在咖啡店里一起吃过的猫咪奶冻,只要轻微地晃动盘子,它就会上下左右地跳动,尤其是那一对灵动的耳朵,可爱到让人不忍心吞掉它。
记忆里的猫咪奶冻很清甜,是他这种不喜甜的人也能接受的程度。
他俯身衔住一只跳动的猫咪耳朵,并不着急吞进去,而是用舌尖翻来覆去地品尝每一丝清甜,直到它逐渐在口中融化。
耳畔忽然响起她细碎的哽咽声,白言朔瞬间清醒了,他回忆起当年,临近杜若蘅出国的那几个月里,两人每次见面总要以她的眼泪作为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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