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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这句叹息搞的何平戈莫名其妙极了，心道这乱世可是有你的一份功劳，你在这里瞎感叹什么，他这么一想，也就错过了将那句话说出去的机会，之后虽然也还留了说话的机会，可过了那个时间，却就不足那个气势了。

停顿了两秒后，顾念出声喊他：&ldo;何平戈?&rdo;

何平戈思绪紊乱却还是听见了这一声，便应道：&ldo;嗯?&rdo;

&ldo;唱段戏给我听吧。

&rdo;顾念的声音有些泛颓，仿佛之前的那句话用掉了她不少的力气。

何平戈抿了唇，他在沙发上坐起身来，皮质的坐垫互相挤压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难听的叫他皱了一下眉，半是打趣，半是有意堵人的话，他毫不客气的开口：&ldo;我记得司令是不喜欢听戏的。

&rdo;

这可不难不记得，顾念头一次去那戏园子的时候，可是直接在哪儿睡着了的，故而何平戈这话，其实是有些促狭的意思的。

出乎意料的是，顾念倒是没有如何平戈意料中的那样不好意思或是遮遮掩掩，而是很直接的承认了：&ldo;的确，听不太懂。

&rdo;房间里传来一点声音，仿佛是她躺的太累了换了个姿势：&ldo;但你的声音不错，比唱的戏好。

&rdo;

这句话说的平平淡淡，却又十分真心的感觉，何平戈知道顾念对自己是全然无需恭维讨好的，所以自然也就把这话和戏班子里的人，还有那些戏友的话做出了区分。

人都是爱听别人夸赞自己的，何平戈也是一样，他原本打算噎上顾念一句再开口唱戏的，但这会儿却改了主意，他向后靠在沙发上，让自己的姿态从一开始的带了些防御味道的，到现在的放松：&ldo;司令听歌吗?&rdo;

&ldo;什么歌?&rdo;顾念是真听不懂戏，所以她也并不执着于此。

何平戈略微低着头，他闭眼回忆了一下后，有点沮丧道：&ldo;我也不记得了，一场电影里瞧来的，记下了几句，司令要是听的话，我就唱一唱。

&rdo;

也不知道顾念有没有听得出何平戈话里的哪一点小情绪，但她的回答正是何平戈想听的答案，简洁明了，就一个字：&ldo;听。

&rdo;

简直就像是怕何平戈反悔一样，莫名的，何平戈就笑了：&ldo;我要是跑调了，司令别笑。

&rdo;

&ldo;没事。

&rdo;顾念的话里面也带一点浅浅的笑意：&ldo;我听不出调儿来。

&rdo;

她是说的真话，但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左不过是个消遣，不知道就不知道，要是不知道却非得装作什么都知道，那么也太累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