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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嘿嘿，贪财，贪财!

&ot;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高楼饮美酒，几家漂流在外头……&ot;

桑玛因为听过这首小调，只是歌词略有不同：那时唱的是颠沛流离的凄楚景象，与宋时的金兵、元时的蒙兵、明末的清兵南下时的情景大体相同。

可如今由纤细婉约的四娘清唱了来，却换成无限的……闺怨?

一曲完了，几个&ot;大人&ot;都拍掌。

[1]

&ot;这苏州的小调就是美，哪怕不懂唱词，光听姑娘的婉转嗓音也值了!&ot;十三阿哥两眼发亮，说不清是对曲子感兴趣，还是对人感兴趣。

这四娘的五官并不十分出色，但细致的眉眼、白皙的肌肤，与一身的柔婉气质相得益彰，活脱脱就是歌儿中那个凭窗轻唱的姑娘。

桑玛在一边&ot;伺候&ot;着，解说歌词、提点唱腔与方言的不同之处--看上去是礼貌，其实因为她笃信人人生而平等;当别人在表演的时候应当静心倾听才是尊重，如果她若无其事地在那里吃吃喝喝，自己首先受不了。

&ot;几家欢乐几家愁……&ot;十六阿哥是个从小就喜爱音乐戏曲的人，对这种小调自然非常热衷，&ot;还有其他词儿吗?&ot;

&ot;还有的，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候，可以填上不同的词，但这曲调据说传了能有上千年。

&ot;

四娘垂目低声回话，随手弹着琵琶，竟连续唱了四套词来，让人叫奇。

她口音里带着软软的苏州腔，如歌。

因为可从没有在一堆来头老大的皇子面前表演的经历，态度极是谨慎恭敬，却也不算畏缩。

&ot;吴歌、吴戏啊……四阿哥，这回皇阿玛巡幸塞外，要不要--?&ot;

&ot;诶，那是做正经事，又不是玩乐。

你还没分府，若是带了什么眷属去、岂不是落了人话柄!&ot;

本来还想找兄长帮忙的，结果被直接弹回!十六阿哥悻悻地缩了回去。

倒是十三阿哥在那边同四娘在说话，但大多是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罢了。

&ot;现在是康熙四十七年?&ot;但桑玛可是震惊不已的，忙打发四娘回屋去，免得讲的事太严重，把人家姑娘吓着，何况人家将来说不定就去了八贝勒府的--呵呵，无视府规的事情她干得多了，私下就把外头的人带进来也就算不了什么。

&ot;是呀!你的舒服日子过得忘了?&ot;

&ot;皇上要去塞外?&ot;桑玛还是难看地歪嘴瞪眼。

&ot;别这个样子，难看。

&ot;胤禛看不过去，伸手就去&ot;调整&ot;她的表情，丝毫不在乎两个弟弟怔愣于他形于外的亲昵与……温柔。

&ot;太子会一块儿去吗?&ot;

&ot;应该会吧。

&ot;十三阿哥插话。

他最近跟太子走得近，但对太子的微妙处境颇为担心。

&ot;哦--&ot;桑玛想的是她花了五块银圆买的手抄本&ot;大义觉迷录&ot;，据说是雍正帝所作，虽然废话连篇真假难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