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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断袖,沈尧在梦境里为自己辩解:他和卫凌风一起长大,情同手足!
天地可鉴!
但他自从十七八岁开始,晚上若是梦到卫凌风,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要洗床单。
这又是为什么呢?作为一个大夫,他只能从阴阳失衡的角度寻找理由。
旧梦往事飘忽不定,床帐倾垂,他半睁开眼,正好与卫凌风对视。
卫凌风举着一盏蜡烛,挥灭了,才问:“阿尧,你怎么不在自己床上?”
沈尧道:“找你有事。”
卫凌风上床,躺在他身边:“白天的事?”
沈尧侧躺,左手支着头:“对,我在想,姓赵的为什么缠着你不放?他怎么不缠着迦蓝派掌门,柿子净挑软的捏?”
卫凌风声音更低沉:“他说昨夜亲眼见到我,但我不记得有这回事。”
沈尧调侃一句:“他还说我是断袖,他这人讲话怎么能当真?”
沈尧睡觉有个毛病。
他穿得很少,往往就是一件单衣,披在身上,但凡该遮的都遮不住。
卫凌风伸手过来拢了拢他的衣领,又附和道:“他说你是断袖?荒唐,胡闹,血口喷人。”
沈尧呼吸一滞,尽量轻松道:“哈哈哈……我,我……”
卫凌风离得更近,朦胧夜色下,床帐纱影都像是被月光浸润。
沈尧扶床坐起来,坦白道:“我不曾喜欢过姑娘,也许赵都尉并未冤枉我。”
他可能只喜欢一个人。
无关这人是男是女。
他轻拍卫凌风的胸膛:“别笑话我,师兄。”
这一声“师兄”
叫完,他的手腕被卫凌风握住,往前一拽,他立刻栽进卫凌风怀里,整个人压在他身上。
本该到此为止的。
但是沈尧可能被撞到头了,他想起自己做过的梦,洗过的裤子和床单……难道都白洗了吗!
不,没有白洗,他双手撑在枕边,慢慢往下俯身,还说:“大师兄,你想要我滚的话,你可以喊停。”
卫凌风一声不吭,纹丝不动。
他只是看着他,目光与他相接。
沈尧在他唇边轻吻,笑道:“师兄真是疼爱师弟,这都不让我滚,那我可得寸进尺了……”
如何得寸进尺?沈尧没有思路,亦没有章法。
他缓慢地亲吻他,更觉今夜枉顾规矩,如同魔怔,到了后来又被卫凌风翻身压过来,草药的清香融入心肺,两个人都只尝试了最简单的接吻,这时他忽然被卫凌风推到床角,这才警觉远处的窗栏上趴着一堆活物。
黑色的,浅浅一层,正在蠕动。
沈尧道:“这是什么鬼?”
卫凌风衣衫缭乱,被黯淡月光一照,真乃人间绝色。
不过他的话让人发冷:“像是五毒教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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