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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理会她插科打诨,梅蕊盛满两碗白米饭,将炖猪脑搁在她跟前,没好气道,“吃”
孙少恩忍不住地哆嗦了下,梅子姐几时变得如此重口味?赤*裸裸的脑子啊!
被油浸泡得晶莹饱满的。
“吃啥补啥,赶紧的”
见她摸摸索索的用筷子往碗里戳,迟迟不动嘴,梅蕊不悦道,净会耍赖,没个正经的人,何必客气。
这不是骂她脑子有病?孙少恩敢怒不敢言,耷拉着脑瓜子,不住地倒憋气。
梅子姐怎的去了一趟镇上回来竟变得如此可怖?
啪地一声响,将筷子狠狠怕在桌面,梅蕊伸手要夺她碗,怒道,“爱吃吃,不吃拉倒”
热饭热菜伺候着,还敢嫌弃,不是作死。
“吃吃吃”
赶紧用勺子舀一勺入嘴,口感略有些滑腻,嫩嫩的、入口即化。
如若不是脑子,味道还算不错,但她却觉反胃,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一股腥臭的酒气直冲脑门。
那难闻的酸腐味,隔桌的梅蕊亦有所闻,不悦的皱皱眉头。
见着面前这碟豆腐都觉面目可憎,白嫩嫩,滑溜溜,像足了那脑子,一时没了胃口。
不忘低骂一句活该,不知骂的何人?
心里突突的往上撞,酒气愈发涌上来,孙少恩险些被自个酒气熏晕过去,原想着到床上歇歇,肚子又饿得紧,一时左右为难,稍不注意就把筷子伸到对面梅蕊的碗里夹菜,嘴里还不停地埋怨这筷子怎么的越来越短了。
沾了猪脑的筷子在她碗里搅动,梅蕊干脆放了碗筷。
吃顿饭都窝火,这酒水当真害人不浅。
孙少恩此时不至于不省人事,梅蕊琢磨着该到李老头家看看,纵然李家大人不讨喜,老人小孩也教人闹心。
见她有出门的意思,孙少恩连忙拉扯她衣袖,“梅子姐,到哪处去?”
梅蕊一把甩开她,径自要开门。
“出外鬼影不见一个,难保不遇见豺狼虎豹,到底何事要你出去?”
孙少恩晃晃悠悠的到她跟前拦下她。
梅蕊最不耐酒鬼在她耳旁磨磨唧唧的,不由训道,“多事,吃你的饭”
“我,我……”
我只是担心你,想要随你一起去。
孙少恩喏喏的,双臂无措的摆了摆,张了张嘴,只觉口舌打颤竟而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不觉黯然神伤,孙少恩自知有错,只是饿了半天,冷了半天,思念了半天,等待了半天,只因时而高兴时而胸闷多喝了些酒,竟对她撅起冷屁股,又给她甩脸。
委屈万分,明目中闪过几丝泪光。
无声的黑夜在蔓延,思念的风夹杂着落寞和孤独的心,唯有用酒来灌满。
踏出门槛的梅蕊似有所觉,顿了顿,转过身,见她雨点般的泪珠不要钱似的掉落,有片刻失神,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道,“我说你哭甚?”
明知她放心不下,仗着之前她干的蠢事,迁怒于她,确实是过分了。
再说一码归一码,这事她无错,不该对她说重话。
“梅子姐是要撇下我么?”
如若梅蕊不回头,她不至于哭得放肆,这是有人包容便愈发放纵,当真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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