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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同悲坦然地一望封琳:“元元也这样说过。”
孟醒挑眉望向沈重暄,沈重暄连忙摆手:“不是我,是另外一个元元。”
“另外一个元元又是怎么回事?”
孟醒却被他一言惹了兴趣,又转眼望向萧同悲,孰料萧同悲睨他一眼,毫不客气:“私事。”
沈重暄心中叫苦不迭,果然又听孟醒一声冷笑,哼道:“合着同悲兄是弄丢了自己的元元,就来找贫道的元元?”
“阿孟。”
封琳一把拧住他胳膊,脸上是灿烂的笑,却低声骂他,“你自己几斤几两有没有数啊?这是做什么呢?”
孟醒轻嗤一声,再不多话了。
所谓天纵奇才,孟醒打出生起便是天潢贵胄,朝臣口中夸,帝后怀里传,从长相到天赋皆被夸得天上仅一个,地上连根毛都寻不到,甚至还被人暗暗说过是紫微星下凡。
后来跟了孟无悲也是被赞根骨奇佳,习武几无屏障,平生顺风顺水,就没有过不如人的说法。
放在以前,即使萧同悲往他跟前一站,孟醒也觉得无所谓,他本只想在萧同悲手下走过几招,保命要紧,如今看到沈元元鞍前马后好不狗腿地跟紧了萧同悲,再是事出有因,孟醒也不爽得紧。
想揍人,却揍不过,还得防着招式被萧同悲看破。
孟醒轻啧一声,往嘴里灌了口酒,心里那口气却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去。
沈重暄这厢也看出自家师父心情不愉,只恨没个三头六臂,一边陪着萧同悲,一边跑去哄他师父,萧同悲见他心不在焉,也停了动作,满是关切地看他一眼,沈重暄连忙回神,笑道:“对,就是这样,刮鳞放血,其他的动物也类似。”
萧同悲问:“你不高兴?”
他素不会拐弯抹角,有事说事,沈重暄心下了然,也和他坦白:“师父心情不好,我很担心。”
“因为我说了他?”
萧同悲又问,语气中竟还暗暗有些委屈,“他刚才那句,我已没有说了。”
沈重暄摇头:“师父他性格如此,晚些我去找他赔罪就好,萧前辈不必挂心。”
“我去赔罪。”
萧同悲站起身来,振振有词地说,“你看着鱼。”
沈重暄来不及拽他,萧同悲已经拿着归元剑,大步流星地走去孟醒跟前,孟醒摇扇的手微微一抖,缓缓抬眼觑他,不满出声:“干嘛?”
“向你赔罪。”
萧同悲向他一伸手,归元剑的剑鞘便朝孟醒递去,“刺我一剑也行。”
孟醒:“”
他是被萧同悲惊了片刻,却很快回过神来,抬手一拂鬓发,微微笑道:“这怎么使得?——贫道自己有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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