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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凌泰夺过钥匙,拉着飞羽往上房走。
店家不畏强权道:“有什么事,小公子就大声叫唤!”
柴凌泰龇牙咧嘴,准备开骂,段飞羽拦住他,拦腰一拉去厢房,边走边安慰道:“我又饿又累,你不累吗,要吃饭还是沐浴?”
柴凌泰:“”
进了房间,两人仍旧无言。
伙计送沐浴用热水,段飞羽自觉去楼下吃饭,吃完就在客栈外的澡堂冲澡,回来时跟店家要多一床的被子,回到房间,见柴凌泰在床上睡着了,他便打地铺在地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忽然听见床上有动静,连忙闭上眼,打呼噜。
柴凌泰踢一踢他道:“起来,到床上睡。”
“”
“我知道你没睡。”
段飞羽收拾一下被子,抱被子去床上,柴凌泰挪开位置,身体自动和他划分楚河汉界,近乎要贴墙睡,段飞羽见状,放下被子,心想大不了今夜不睡,去茶桌那儿趴着休息。
柴凌泰拉住他:“你去哪里”
段飞羽道:“没有要去哪里,你不让我去,我自然是听你的,督主放心。”
阴阳怪气的。
柴凌泰拉他进怀里,段飞羽一怔,马上挣脱,柴凌泰按住他耐心说:“没有人永远得势,连我也一样,今天猜对了,珠宝玉石,某天猜不到,脑袋搬家,等哪天我顾不着你,你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如何生存,我知道你不喜欢那姑娘,那姑娘也不喜欢你,但这一纸婚约是多少老百姓吃斋念佛都求不上,而且能助你逃离这个地方,你可以做任何人任何事,你难道想被锁在皇宫|内院中,过一辈子吗?”
段飞羽也不顾他怎么想了,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泪水止不住地落:“可我还是好恨你啊。”
最恨自己生得贱,若是出生在大富大贵之家,鱼和熊掌皆可得。
柴凌泰道:“这么多人恨我,恨到想杀我,多你一个不多。”
手扫过他的背,给他顺毛,段飞羽肩膀一抽一抽,呜咽渐止。
段飞羽道:“你说过我可以写信给你,也是骗我。”
柴凌泰心说怎么猜这么准,我辞呈还没交。
段飞羽闷闷道:“要处理的公文,每天都有,收到薄薄一封信,你也看不见。”
柴凌泰想了想道:“我真名叫柴燕潮,进宫时跟的大太监觉得不好听,给我改了,没人知道,你若是写信,就写在燕潮二字在信封,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写的。”
他本是穿书来的,真名叫柴玮。
作为拿笔混饭吃的新闻工作者,笔名一定要好听易记,燕潮就是他的笔名。
段飞羽道:“我想要男人。”
房间里蜡烛已灭,窗户虚掩,月光照入,一条白宽光线,把床|上一处划分为阴暗隐秘|处。
柴凌泰手一顿,怀里的段飞羽抬头,眸子似有星火,重复道:“我不会跟小官干那种事,我就想跟男人亲热一下,你不放心可以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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