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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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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终于结束了，他执起躺在脚边的拐杖，慢慢站起身，&ldo;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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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孙女说，我必须得让全村的人认识我之后才能去看她。

&rdo;青年紧绷着下巴，表情严肃。

&ldo;这是村里的规矩，还请见谅。

&rdo;老人往祠堂内部走，&ldo;请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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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闻言，跟着老人迈向祠堂后面。

&ldo;小蓉还没与您说吧。

&rdo;老人将青年从祠堂的后门出来，那里只有一条小路，通往茂密的丛林。

&ldo;我们是在这里找到她的，那时候，她已经失踪了两个月了。

&rdo;老人从上衣的口袋里摸着一个小烟斗，用火柴点燃了里面的烟草，嘬了几口后，顺畅地吸了起来。

&ldo;听说蓝蓉带她去镇上的卫生所看过。

&rdo;青年眯起眼睛看向那片深邃的树林。

&ldo;她是学医的，在城里的大学读书，学校放假回来的时候知道了这件事，就私自把她带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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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后来还去了医院了，是吗？&rdo;青年换了个手拎手提箱。

&ldo;没去成，让村里人给找到了，劝回来了。

&rdo;老人叹道。

&ldo;她是村子里第一个？&rdo;青年问道，&ldo;从前有这样的人吗？&rdo;

&ldo;从前也有，那时候我还小，具体的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女人后来放火把自己一家活活烧死了。

&rdo;老人干枯的手指搭在烟杆上，回忆道。

他至今还能回忆起零碎的片段，女人凄厉的尖叫声，浓黑的烟，慌乱的人们，小孩儿的哭声，都不紧不慢地回荡在山谷里，久久徘徊着不愿意离去。

山风呼啸，青年的发被吹乱，那一树林的繁复枝叶也被吹乱，发出细碎凌乱的响声，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ldo;易先生，今天晚上您就在我家睡吧，已经给您腾了个屋子了。

&rdo;老人的言辞总是很恭敬。

青年默默点头，回身，与老人再次走近祠堂，将后门轻轻关上。

&ldo;小蓉，带易先生先回家，爷爷还有事。

&rdo;两人走出祠堂，对着名叫蓝蓉的少女吩咐道。

&ldo;走吧。

&rdo;蓝蓉对着青年使个眼色。

她仍与青年一前一后地走着，去往村长家的路要走过一处田埂，他们经过的时候，田里忙着农活的几个光着上身的汉子纷纷抬头看他们，青年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似乎在思考着，他随手拈起穿林而过的风，那里面混杂着另人作呕的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