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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3页）

他应该被关进历史垃圾博物馆，与此同时，和我一样的人，将在属于明天的超级高速公路上驾着豪华轿车飞驰。

&rdo;

&ldo;我会转告他的。

&rdo;影子说。

他觉得有些头晕眼花。

但愿别感冒才好。

&ldo;告诉他，我们他妈的已经为现实重新编制了程序。

告诉他，语言是一种病毒，信仰是一种操作系统，祈祷不过是他妈的垃圾邮件。

记得转告我的话，否则我干掉你。

&rdo;那小子说话的声音透过烟雾轻飘飘地传过来。

&ldo;记住了，&rdo;影子说，&ldo;你可以让我在这里下车，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rdo;

那小子点点头。

&ldo;很高兴和你说话。

&rdo;他说，香烟让他的声音变得成熟了些，&ldo;你要知道，只要我们想干掉你，我们可以立刻把你删除。

你明白吗？只要轻轻一点，你就会被随机重写，一切归零。

你没有选择权。

&rdo;他敲敲背后的窗户。

&ldo;他在这儿下车。

&rdo;然后他又转向影子，用他的香烟指点着。

&ldo;这是用人造蟾蜍皮做卷纸的，&rdo;他解释说，&ldo;知道吗，现在人们已经能合成蟾毒色胺了。

&rdo;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影子有些困难地爬出车厢。

他手上的皮带被割断了。

影子转过身，车里面是一团翻腾的烟雾，还有两盏灯一直在闪烁着。

现在灯光转为铜色，恰好是蟾蜍眼睛的颜色。

&ldo;这他妈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占有绝对优势，影子。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的了。

还有，很遗憾听到你老婆死了。

&rdo;

车门关上，加长豪华轿车无声无息地开走了。

影子距离汽车旅馆还有几百码距离，他站在原地，呼吸着寒冷的空气，然后从红、黄、蓝三色的广告灯箱下走过。

上面正大肆宣扬可以想象得到的最美味的快餐，其实不过是汉堡包罢了。

一路上没有任何意外，他安全抵达美国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