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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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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今天一早上情绪似乎不好，&rdo;埃勒里嘲笑着说，&ldo;还是你向来这么小心？到底是怎么了？&rdo;

&ldo;你得先了解瓦吉安之后再对整件事做评估。

他是个诚恳正派的人‐‐但是他是亚美尼亚人，天生会做生意。

你必须懂得如何向瓦吉安买东西。

他经常开很高的价钱，所以必须跟他讨价还价，什么时候我照他开的价钱买货，我已经记不得了。

&rdo;麦高文慢慢地说，&ldo;这次，他开了价而且完全拒绝降价，所以我必须按他开的价付钱。

&rdo;

&ldo;哦，&rdo;埃勒里慢慢地说，&ldo;不同之处在此。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我想这个人是作为某人的代理人活动，而那个人也已经定好这张邮票的售价。

我想，还加上佣金。

&rdo;

&ldo;你真的这么认为？&rdo;

&ldo;错不了。

&rdo;

&ldo;唉，&rdo;麦高文叹口气说，&ldo;我猜，在这桩交易里我已经变成一个老女人。

但是我觉得我应该和某个人谈谈这些，我这样做对吗？&rdo;

&ldo;到目前为止，我认为，你是对的，&rdo;埃勒里友好地说，然后他站起来在烟灰缸里把烟按熄，&ldo;还有，你介不介意替我引介瓦吉安，麦高文？这肯定不会妨碍把事情搞清。

&rdo;

&ldo;你认为……&rdo;

埃勒里耸耸肩说：&ldo;这里我唯一不喜欢的东西，就是巧合，我最痛恨巧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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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弗多&iddot;瓦吉安开的这家小店，位于东四十一街上，布满灰尘的橱窗里放满了邮票卡。

他们走进去，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家窄小的店中，店里有一个旧玻璃柜台，里面同样放有类似的邮票卡。

一个旧式的保险铁柜在柜台后面。

瓦吉安是位瘦高个子的人，一张楞角分明的脸、长睫毛下一双漂亮的黑眼睛。

他的动作既敏捷又专业，熟练敏感的手指像艺术家的手。

他正在柜台后面忙着，柜台外有另外一个衣衫槛褛的老先生，正拿着本子按编号找邮票。

当他们进门时，瓦吉安扫了麦高文一眼，说道：&ldo;呃，麦高文先生，怎么了？&rdo;然后他用眼角看了看埃勒里，随即又转开了。

&ldo;噢，没事，&rdo;麦高文生硬地说，&ldo;我回到你这里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我的朋友，你先忙，我们可以等你。

&rdo;

&ldo;好！

&rdo;瓦吉安说，转回去继续和老先生说话。

当瓦吉安在为他的客人服务时，埃勒里趁机打量他。

他用的镍制钳子好像是有生命似的，看他把贴邮票用的透明胶水纸从邮票背后撕下来真是一种享受，他干活干得如此稳重。

埃勒里认为，他是个大陆型的狄更斯小说中的人物，这家店、这个人、这些邮票都散发出一股陈腐的味道，像《老古玩店》中流露出的怀旧气息，让书呆子感慨叹息。

当埃勒里看着这一张小小五彩的纸片被放进装邮票卡袋里时，他竟然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