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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暖暖的,温声道:“没起热,不必担心。”
木槿心中满是担忧,再次劝道:“小姐,今日雨已停,奴婢还是请方丈为您把把脉吧。”
她至今还记得前日清晨,主子起床时,险些从床上摔下来的事,当时她就想将方丈喊过来,却被主子拦了下来。
陆莹摇头,“无碍,不必劳烦方丈。”
前日醒来,倒真有些不适,身子骨好似被马车碾压过,难受得紧。
可惜当时雨很大,不便请大夫。
因梦到了太子,她一度以为,那些亲密是真的,不过身上并无不妥,床褥也干净整洁,并没有梦中的落红。
她还侧敲旁击地问过木槿,可曾听到奇怪的动静,木槿睡眠向来轻,太子若真来过,她不可能毫无所觉。
事实证明,她果真想多了。
实际上,她与太子并不熟悉,除了幼时被太子所救时与他待过一晚,长大后,只远远瞧见过太子两次。
他兴许根本不记得她,又岂会碰她?
护国寺共有一千九百九十层楼梯,她跟母亲这次过来,足足叩拜了一千九百九十下,陆莹累得不轻,当天就腿软得不行,第二日身体不适倒也正常。
她刚十五,对情事本就懵懂无知,接连三日梦到太子,负罪感和羞窘一股脑淹没了她,她没敢再胡乱揣测。
盥洗过后,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因停了雨,陆莹去隔壁寮房给章氏请安。
放眼所及,寮房干净整洁,院中种着大片月季,经过雨水的洗涤,一朵朵月季干净明媚,有些花瓣上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微风拂动,送来一阵清香,端得是沁人心脾。
听到丫鬟通报时,章氏刚收拾妥当。
她是陆莹的母亲,也是武安伯府的当家主母,尚不足四十,她五官明媚,风姿绰约,华服加身后,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陆莹的相貌就有几分随了她,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章氏笑道:“让她进来。”
陆莹缓步走了进来,她身着红襦白裙,腰间系玉佩,极为素雅的衣裙,穿在她身上却清新灵动,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少女曼妙的身段,瞧见章氏,她便弯了弯唇。
少女鼻梁小巧挺直,卷翘的眼睫又浓又长,像一把小扇子,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模样,好不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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