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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齐钰策马奔腾,看见不远处的茶摊,停下马,走进摊内。
茶摊内只有两张桌子,一张坐了两个小子,她转身走向空桌。
摊主端上茶壶,齐钰倒了茶水,仰头喝下,突然之间听到有人说了谢致远的名字,谢致远不就是许令姜的二哥。
她回头看向那两位小子,“嘿,两位讲的可是清河侯?”
谢岩闻声望去,见对桌的“男人”
坐姿豪放不羁,腿架在长凳上,手臂随意地搭在腿上,手中拿着茶碗,脸色狂妄。
“这位兄台,也认识清河侯?”
齐钰见谢岩警惕的模样,笑道:“不认识,听令姜说过。”
滕止落放下茶碗,转头看向齐钰,“你是新封的昭武校尉?”
齐钰点头,抬眸望向滕止落,风一吹,面纱扬起。
她看见滕止落的真容,瞬间怔住。
这张脸太过出挑,简直是狐狸精的胚子。
见人不作声,滕止落冷哼一声,转头看向谢岩。
谢岩尴尬一笑,见齐钰回过神,道:“将军是要去京城吗?”
“是,许久不见令姜,甚是想念。”
滕止落猛地转头,“三姐姐才不想你,她只想我。
不要跟着那个王爷一样缠在三姐姐身边。”
“止落,将军是三姐姐的好友。”
齐钰心胸宽广,自然不会与小孩一般计较,起身看着两人,“我该走了,你们随我一同吧,路上也能照应。”
谢岩起身鞠躬,拉着滕止落上了马。
三人策马离去。
许令姜在静安寺逝去的消息散开,最先赶来的是林妈妈与尹浮若,许家人也紧跟其后。
澄园内,众人悲恸。
林妈妈握着许令姜的手,泣不成声。
她才寻到姑娘的孩子,不过几日,又失去了。
常青呆滞无神地坐在地上,看着正堂内痛哭的众人,什么也听不见。
喉咙剧痛,他想说话,可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许老太太哽咽道:“早知道是这般结局,不如我狠心点,好好打压她,逼她做个寻常女子。
佛珠都给她了,竟也护不住她。”
许令姜安详地躺在矮榻上,身着淡紫色的襦裙,戴着素雅的配饰。
尹浮若望着她素净的脸颊,“许小将军,我是真的羡慕过你。
为何会变成这般局面?”
没人料到这样的情况,没人知道她的身子已经很糟糕了,尤其是那三年无止境的暗杀与毒杀。
青莲缓缓退下,压着悲痛走向白莲的房间。
推门走进,看见白莲坐在窗台边,窗外竹影斑驳,她缓缓走近。
“青莲,若我先遇到的是姑娘该多好。”
白莲头垂下,眼泪落在手上。
一滴红血滴在衣衫上,她嘴角挂着血,回眸看向青莲,扬唇轻笑,笑意极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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