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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方才还在廊檐底下站了半日呢。”
冯氏因说道:“我是刚走到这儿,就被陈武家的拦下了。
也不过是讨一句话的事儿。
否则大冷的天儿,谁耐烦站在风地里同她们说闲话儿。”
说罢,揽过二姐儿的手同陈氏相携进入上房。
陈珪歪歪斜斜的坐在下首右边头一张太师椅上,听儿子陈桡背文章。
陈婉则搂着陈珪的脖子撒娇儿说话。
冯氏见状,便嗔着女儿陈婉道:“越大越没了规矩,还不从你父亲身上下来。”
陈婉嘟着嘴放开手,陈珪不以为然的道:“她才多大了,过了年才十岁,还是个小姑娘呢。”
说罢,又向陈桡道:“你过了年就十二了,也是大小子了。
功课上也该越发留心才是。
就背这么一小段儿文章,还说错了两处,还不如你老子我。
要这么着,我还怎么指望你将来能考进士,入翰林。”
陈桡束手立在当地,只能唯唯应是。
陈珪转过脸儿来,视线扫过陈氏母女三人,眼见娘儿三个穿戴的十分相似,并排站在一处,倒像是三把子水葱似的。
不觉乐了,笑说道:“这个模样儿倒好,打眼儿一瞧就知道你们是一家子。
改日有暇了,咱们也做出几套一样的来。
出去会亲访友穿戴上了,倒也新奇。”
陈氏便笑道:“哥哥也觉着好?往日间只瞧见一家子的姊妹有这么穿戴的。
我先前倒也没想到,是二姐儿无意间说了一嘴。
我想着也着实有趣,便吩咐针线上的人将我的冬衣也改成这个式样儿。”
陈珪饶有兴趣的看着二姐儿,因说道:“二姐儿如今不大说话,行事倒越发有了章程。
这么好的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二姐儿便是低头一笑,因说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妈就当真了。”
陈珪便道:“怎么不当真,这么有意思的事儿,连我也要当真了呢。”
冯氏见陈珪越聊越有兴致,生怕他心血来潮吩咐针线上的人裁衣裳,忙开口打断道:“老太爷和老太太怎么不见?”
陈珪笑的颇有促狭之意。
用手指着后头说道:“还没起呢。”
冯氏狐疑不解。
一旁伺候的大丫鬟见陈珪语焉不详,忙上前解释。
原是陈老太爷因昨儿晚饭时多吃了几口肘子,夜里不克化,闹腾了大半宿,连带着老太太也不曾好睡。
因而早上便起晚了。
众人过来请安这会子,还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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