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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几年后,我们才终于在学校里遇见你。”
,白默庆幸地笑了笑,然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情绪又低落下去,“可是你不记得我们了,我们以为记忆什么的很快就会恢复了,可是你一直一直都没有记起我们……即使我们在学校走廊上擦肩而过,即使我们在大街上迎面相对,你的眼神总是陌生的。”
。
他攥紧了拳头,猛地抬起头,不甘心的表情是那么明显,“为什么呢?花雾,为什么你这么容易就忘了我们?小时候的我们几乎天天在一起啊!”
。
花雾看了看他,说:“你们对我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吧?长大后的我们完全没有接触过,你们为什么认为我还是小时候的我?就凭你们在学校里看见的那个我,在放学后看见的那个我就认定我还是小时候的我?”
。
这一番话坚定有力,白默楞住了。
忽然,一道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就凭你还是善良的你。”
,左然坐起来,脸上的笑容竟有些温暖,“就凭你初二的时候会冒雨去找一只流浪猫,就凭你高一的时候帮助了隔壁学校的一个癌症学生,就凭你十年如一日的善良,足够了,足够让我们认定你还是小时候的你。”
。
说罢,兄弟俩齐齐抿嘴一笑,扫去阴郁和阴霾的笑容令他们整个人焕然一新。
但是说实话,花雾并不感动,他与他们本来就是陌生人,他们知道的事全是跟踪他得来的。
长达五年的跟踪阴影,恐怕会就此埋在他心底。
天空渐渐发亮,阳光也开始洒落下来。
白默和左然准备出门买饭,他们将一瓶水插上吸管放在花雾脚边。
沉重的铁门只打开一道能让人侧身出去的门缝,兄弟俩快速地相继走出去,没等花雾仔细看一眼外面的风景,铁门被重重关上。
听着细碎的声音,他们好像在外面的门把上落了锁。
静静地等了一会儿,花雾估计他们应该走得挺远了,赶紧继续用刀片割手腕上的绳子,掌心因为藏着刀片而被划破,摊开手,满手是血。
他低头看了一下,肚子上的布料因为昨晚用手挡着也沾满了血。
花雾抿紧嘴,加快动作,使劲割着绳子。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多,花雾额头渗满汗,因为失血,薄唇逐渐没了颜色,变得苍白无比。
他满手血,紧握着刀片的手指被割破一道又一道伤口。
又过了一会儿,花雾终于割掉了手腕上的绳子,他连忙弯下腰,用两片刀片继续重复刚才的动作。
两片刀片一起用的效果很显著,不多时,花雾割掉脚上的绳子,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一夜没睡的身体很笨重,晕眩的感觉随之涌上来。
他站定醒了醒神,发现眼前一片模糊后,他狠狠心咬着舌尖,强烈的痛觉刺激着大脑清醒。
花雾喘了喘气,搬着椅子到窗口底下。
窗户不大,但足够让身形纤瘦的他钻出去。
他站到椅子上,身体贴紧墙壁,使劲伸手去碰窗沿,无奈窗户建的太高,不奋力往上一跳是够不到的。
接连往上跳试了好几次,花雾只堪堪碰到边沿,最后因为身形不稳而摔倒在地。
砰地一声,灰尘四溢,花雾倒在地上,闭上眼咳嗽了好几声。
他平复好絮乱的呼吸,撑起身体又站到椅子上。
窗沿边布满一个又一个带血的手掌印,花雾手上的伤口混着灰尘和玻璃渣,他痛到拧紧眉,就在他想要再试一次的时候,从窗口外面传来汽车行驶的声音。
花雾一愣,难道是他们回来了?
他跳下椅子,用手背抹了抹脸,神色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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