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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把先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郡守更是吃惊:
“也就是说,殷宋两家的郎君娘子都被水匪绑了去?”
殷暖点头道,“此地离新安较远,送信回去再派人前来救援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水匪所掳之人皆是殷宋两家的嫡子女,若是出了意外,恐不好交代。
若非是事态紧急,吾也不会前来打扰明公。”
“这个……”
郡守面上一片为难之色,“不才也不怕叫殷郎君笑话,实在是这水匪太过凶残,之前也曾派官兵前去剿过,无奈最后无功而返。”
这番话语倒也在水奴和殷暖的意料之中,殷暖按照先前水奴说的,也不强求,只说道:“吾知此时恐叫明公为难,也不敢强求。
只求明公能给小可指条明路,宜城郡相邻月口,明公对于水匪或许要熟悉一些或许能有些建议。”
郡守更是为难,搓着双手道,“殷郎君说的在理,只是……只是……”
“这样吧!”
殷暖起身,道,“吾问得突然,明公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吾等便住在佑安客栈,明公若有头绪,烦请告知一声。
如此,吾等便告辞了。”
对殷暖给的台阶郡守很是满意,闻言忙道:“两位郎君难得到此,怎么能住在客栈里?不才这就安排客房,请两位郎君住下。”
殷暖推辞,郡守态度很是热情强硬,几人只得住下。
直到几人离开,一个天命之年的文士方上前道,“明公有何打算?”
郡守长叹一声,“这次可麻烦了,果真是些只会趁匹夫之勇的莽夫,殷宋两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明公的意思?”
“水匪每年进贡不菲,自是不能得罪,但也不能如以往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找两个借口就糊弄过去,这殷家郎君可不像是没脑子的。”
更重要的是,殷宋两家并不姓王,且又远在新安,就算这个事情处理得再好,最多不过一笔不菲的报酬而已,这两座大山是万万靠不住的。
文士道:“如此为难的局面也只能从这两位两位郎君身上下手了,毕竟殷宋两家再如何势大也不是明公效忠得。”
“不才也是做此想。”
“知己知皮方能寻出最好的对策,明公对这几人有何看法?”
郡守背着双手踱到窗边,想了想道:“那七郎君自是不足为惧,年岁小不说,沉默寡言像是一个懦弱胆小的。
这五郎君倒是叫人惊叹,定非池中之物,他年必有所成。
最让人吃惊的,却是那个叫水奴的婢女,那一身气派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家僮能拥有的。”
作为王家旁系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能坐到郡守的位置可不是只会敛财就能做到的,凭的便是他旁人难及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文士顿了顿,忽然低声道:
“明公若是心有怀疑,何不看看刚才那小娘子给的东西?”
殷暖几人跟着带路的管事婢女进了一个院子,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环境优美,布置华丽,十几个家僮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二位郎君请稍事休息,明公说膳食已经吩咐下去,请耐心等候片刻。”
管事婢女说完便躬身告退,不过片刻便有婢女送上糕点热茶等物,然后又都安安静静的退出门外。
“太奇怪了。”
阿元靠在窗沿上,咬着糕点道,“婢子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郡守不像是打算帮人的样子。”
水奴站在坐榻边,给殷暖和殷婴倒了茶,接道:“毕竟是牵涉到殷宋两家,总要有些考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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