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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村听那小公子如此说,顿时起了戏弄的心思,道:“当然记得,像姑娘这般豪爽大方又爱女扮男装的女孩子可不多见啊!”
“原来你知道我是女孩子啊……”
那小公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了头用脚在地上划过来划过去。
雨村拱手,暗地里笑着,道:“那日唐突姑娘实属不应,恕罪恕罪!”
听雨村这么说,那小公子连忙摆手,道:“你给我吃那么好吃的豌豆黄,我怎么会怪罪你呢!
你也别小公子小公子的叫了,我叫,我叫……”
说道自己叫什么名字,那小公子似是有为难,转眼狡黠一笑,对雨村道:“我没有汉语的名字,你不是让我恕了你的罪吗?不如你给我取一个名字作抵吧!”
雨村知晓这小公子身份,知道她说没有汉语名字不是妄言,此刻闻听要他取名字,便抬眼瞅着她,嫩白的圆圆脸被冻得通红,一双眼睛笑得弯弯的正盯着自己看,如宝山凝黛,霞云出岫,便开口道:“便叫凝岫罢!
宝山凝黛,霞云出岫之凝岫也!”
那小公子闻言喃喃的将这名字念道了几遍,脸上更是一片霞云飞至,恰和这二字,道:“凝岫,凝岫,好哇,我喜欢,以后我就要叫凝岫了!
又小声道:“……只给你叫!”
“凝岫刚才在说什么?”
雨村有些没听清楚。
“没,我什么都没说。”
凝岫欢快的说,“我听闻这坊市上,有好些好吃的好玩的,好不容易才从求母亲放我出来,定要好好的吃一顿玩儿一气!”
又故作骄傲的道:“你可要好好的带路,本姑娘玩的高兴了,重重有赏!”
雨村见她像只骄傲的小孔雀一样昂起的头,心内大乐,道:“好,好,那就请姑娘跟着在下来,对姑娘的赏,在下可是期待的很啊!”
神京的坊市不会辜负任何一个会对他抱有期待的来客,那拉弓,举刀,爬杆,耍中幡,一样一样,看的小姑娘目不暇接,糖瓜,面人,年糕,桃酥,只要是能带的,凝岫俱是买了塞进怀里,若不是有雨村帮着分担,就凝岫那不大点儿的人,哪里能搬得动这么些。
便是这样,凝岫手里头还紧紧抓着个糖葫芦,时不时咬一口,还要担心怀里的东西会不会掉出来。
一路吃,一路看,那花花绿绿的年画,泥塑,俱是崇尚精致与高贵典雅的皇宫里所没有的质朴,别有一番趣味,小姑娘直被迷花了眼。
冬日天黑的早,不消一会儿,日已西斜,凝岫还未玩够,眼看就是宫门落锁的时候,雨村止了步,道:“天色已晚,凝岫还是赶紧回家去吧,贪玩不回家的坏孩子可是要被大灰狼吃掉的!”
凝岫一听雨村哄孩子似的口气,不乐意的道:“自己还未加冠呢便说我是孩子,我过了年就要及笄了。”
雨村闻言一笑,也不在意,道:“凝岫今天玩的可还高兴。”
“自然是高兴地。”
凝岫说着还举了举手中的战利品。
“那……既然姑娘玩的高兴,姑娘答应某的奖赏呢!”
雨村有意要逗逗凝岫,他很喜欢这个爽朗不做作的公主。
凝岫闻言一滞,有些羞红了脸,刚才说有赏只是随口一说,今天出门的时候匆忙,哪里就真的带着赏赐了,就是带着赏赐,她也觉得那些黄白之物浑配不上这样清雅的贾雨村的。
眼珠子转了两转,凝岫从怀里那一包糖瓜里取了一个最大的,塞进雨村嘴里,也不待雨村反应过来,便一溜烟的跑了,边跑边回头道:“这便是给你的赏赐了!”
雨村闻言,一阵子摇头,望着已经跑远的火红身影,又瞅瞅自己怀里凝岫未曾带走的东西,无奈嚼碎口中被塞得满满的糖瓜,自抱着东西回客栈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为什么都不留评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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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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