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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俊脸上并无波澜,可眸底逐渐幽冷,“再说一次。”
“我……我的事,以后请南四爷别随便插手。”
意意硬着头皮,声音越说越小,心肝胆颤得要命。
男人看着她的眼底逐渐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暗影,他嘴角挽勾出了最雅致的弧度,眸中却是沉冷的,“你当真的?”
意意心脏忽然剧烈的跳动,嗓子眼里仿佛烟熏火燎般,咬了咬唇,盈颤着一双水雾迷蒙的双眼,她声音压得低低的,“认真的。”
南景深并未停止笑容,呼吸却明显重了一分,他紧了紧手劲,下一瞬,已经湿冷的毛巾被他重力砸进水盆里。
溅起的水花喷到意意脸上,她瑟缩了下,睫毛一瞬颤得厉害,抬手擦掉眼睛和脸上的水,轻着声道:“不过我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就当我不知好歹吧,除了一声谢谢,我可能什么都补偿不了你。”
她深吸气,在心口处秉住了,“请让我回家吧,你这里不是我能待的地方。”
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落在外人眼里,兴许还会被解读成不干不净的关系。
她的心已经不纯粹了,不能连人也沦陷。
这个男人很危险,危险得就连嗅到他呼吸间喷出的带着烟草味道的气息时,她竟也会心悸,曾经和南昀在一起的那几年,她从来没有觉得心跳有这么快过。
南景深什么都没说,冷峻面容上的淡漠却似一把扎人的尖刀。
她觉得如芒在背。
意意刻意的不去碰他的身子,从他腿上跳了下来,地板上沁凉的温度,登时让她脚趾头蜷了蜷,却是挺直着脊背,打开步子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才迈出去一步,手腕攸的被抓住。
骨节有力的大掌死死的扣着她,还未回头,身子忽然腾空,整个人被粗暴的抛进了大床里。
床是柔软的,但意意后背摔进去,仍是感觉全身都麻了,身子下陷后又抛起,双眸微闭后睁开,一抹浓重的黑影骤然压近。
南景深抓住她的双手举高到头顶,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黢黑暗沉的眼神逼视着她。
两人的鼻尖挨得这般近,近都彼此的呼吸都喷薄到脸上。
意意头皮都绷紧了,心慌得厉害,耳边恍惚能将自己过快的心跳声听得清清楚楚。
“你起开……”
她试着推了一把,却未推动分毫。
南景深非但不让开,反而将彼此之间的距离压到毫无缝隙,呼吸时,连心口都被压得束缚,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紧盯着闹脾气的女孩,一贯漠然的俊脸,意外的勾出了一抹沁凉的笑弧。
“如果我非要管着你,你能怎么样?”
意意身子僵硬,双手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服,用力掐紧,掐得掌心的肉生生泛疼。
她心口压抑,睫毛抖得厉害,“你霸道,不讲道理!”
男人轻哼出一声笑,沉暗的嗓音刻意压低了,薄唇抵着她的耳骨发声:“我就是霸道了又如何,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让我疼着。”
他说话的灼烫气息,悉数从侧边喷到她脸上,意意脸颊绯红,瞥眼偏向旁侧,一颗心抵得老高,出气也很困难。
“那南四爷就去疼别人吧,我……我承受不起。”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周身散发出一种直接压迫至神经的气场,顷刻间令人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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