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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礼费劲试了好几次,手被塑料盖上凹凸不平的纹路铬得生疼,却依然不见有松动的迹象。
江霖倏地叹了—声:“我就坐在这儿你是看不见吗。”
说着同时拿过她手里那管药膏,确实比较紧,但他还是很快转开了。
虞礼略带歉意地弯了弯唇,没好意思说,其实她刚才差点都想去厨房拿剪刀了。
她挤了点药膏在手上,让江霖把淤青的皮肤露出来。
他穿的衣服本来就特别宽松,领口随便一拉,整个肩膀都很轻易得暴露在外。
对于抹药这件事,虞礼还挺有经验的,毕竟此前帮池淼淼也抹过好几次。
因而这回也下意识保持原有的习惯。
肩膀传来丝丝凉意,不算特别浓郁的药味儿渐渐弥散。
江霖忍不住默不作声地看向虞礼,见她动作极为认真,表情专注到不行。
再然后她脑袋忽然靠近自己。
江霖没反应过来,被轻洒呼吸的肩头猛一震颤,继而整个人直接僵硬。
涂完药膏以后顺便吹一吹,虞礼就是有这个习惯,大概是潜意识里觉得这样做不仅可以减轻痛意,还能帮助药效吸收更快。
吹完后她重新直起身,诧异地发现江霖脖子好像莫名红了。
不止脖颈,连带着耳根也仿佛浮有热意。
江霖胸腔鼓噪得厉害,心脏跳得极快,几乎都要冲出嗓子眼。
我靠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她……
心里乱七八糟的还没想完,虞礼忽然歪了下头。
“诶?”
她口吻听起来只有担忧,“……你是过敏了吗?”
说着就开始去检查药膏纸壳外标注的那些成分。
江霖:“……”
心脏是跳回去了,就是有一口气忽然提不上来。
……难道是他太保守了??
再三确认了他没过敏后虞礼才放心地去洗手。
江霖一个人靠在沙发背长长舒了口气。
在车库等了半天的阿丰坐不住要来看看他们什么情况、这么久都不上车,不会还在闹别扭吧?
一进客厅就看到小少爷衣衫不整地瘫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的模样。
阿丰默了默,忍不住委婉提醒他:“阿霖啊,就算是在家里,你也还是得矜持—点。”
家里还有礼礼呢,起码衣服得穿穿好吧!
江霖一把将露着半边肩膀的衣服拉回来。
到底是谁比较不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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