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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放下被褥,却从袖子里掏出竹筒递出:“师姐,刚刚收到的!”
“来了!”
潇璇大喜过望,立马接过竹筒,取出筒中信笺观看。
潇月凑到她身后,只见笺上画着一张营寨图,哨岗、驻区、人数和脑特征等,标得一清二楚。
图下还有一段簪花小楷:
营中勾心斗角,人心涣散。
缺医少药,粮草不足三日。
十三路人马将往后方购粮,稻米五十石,酒肉若干。
日落启程,明早返程,中午回营。
潇璇欣然微笑,高声吩咐:“有情况,快去找掌门来!”
潇月心思通透,主动冲了两杯茶,想让小夫妻好好说会话。
屋外护卫应声而去,没过片刻,容辉大步进来,张口就问:“什么情况!”
说着随手端起一杯茶,仰头喝了个涓滴不存,长长嘘出口气,显得十分舒畅。
潇璇也不废话,径直递过信笺。
容辉稍着一眼,忽然喜上眉梢,提气高喊:“让‘甲’字旗的旗总和队长快到‘太素门’议事。”
又问潇璇:“诶?这里有没有附近的舆图?”
“有!”
潇璇微笑应承,看了潇月一眼,心里些不舒服。
眼见丈夫没心没肺地跟去拿舆图,潇月回来了,他却不知去了哪里:“人呢?”
“那!”
潇月一指窗外,接着说:“去指挥室议事去了!”
“指挥室?”
潇璇瞥眼看见夕阳下那个没心没肺的背影,沉下脸问:“什么指挥室!”
“就是‘太素门’的会客厅。”
潇月向她解释:“姐夫还在‘太素门‘下垂了大钟,架了大鼓。
以后一天十二时辰,钟鼓不断。”
潇璇一口气堵在心里,随手端起桌边茶盅,就想摔在地上。
硬是深吸一口气:“我这是怎么了?”
又缓缓放下,手却有些颤抖。
潇月看出她心思,柔声安慰:“师姐,我看是你多心了。
你是瞧姐夫聪明机智、能干上进,又会讨你欢心,所以才嫁给他,是吗?”
“废话!”
潇璇漫不经心:“呆头木脑,好吃懒做的,你能看上啊!”
“说我干什么!”
潇月羞红了脸,接着说:“可姐夫家境寒微,你既好强,又阔得流油,是不是就把姐夫当成‘上门女婿’了?既想丈夫出息,又想压丈夫一头,是吗?”
撇眼见师姐仍是漫不经心,已知这不答之答的含义,就拉了师姐的手,柔声劝慰:“世上哪有什么难事。
姐夫以前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可事到临头,还知道尽心尽力地往上靠,师姐怎么就转不过弯来?师姐中午好歹歇了一觉,姐夫到现在可还没合眼呢!
师姐要是现在给她脸色看,旁人该怎么想,姐夫又该多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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