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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你同我说,打算做些胭脂的生意?”
西疆风沙暴烈,最是侵蚀肌肤,这些日子以来,唐枝虽然极力小心,仍然觉着手上、面上不如从前细腻。
若是有好的胭脂方子,放在这里定能卖个好价钱。
心里想着,便与吴夫人细细讨论起来。
另一边,荷语连洞房也没进,便上了王树的马车,一路往雁城外行去。
王树是个精细俭省的商人,马车里头布置得极素净,只有坐处铺垫了红色的褥子,稍微添了一丝儿喜气。
荷语坐在硬邦邦的木板上,薄薄的褥子仿佛不存在似的,走出没多久便颠簸得忍受不住。
她在马车上拧来动去,落在旁边王树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不若坐到我腿上来?”
“不,不必。”
荷语看着王树平庸的脸庞,连忙垂下眼睑,掩盖住嫌弃的神色。
王树生得普通身量,甚至不比唐枝高上多少,更遑论高大威武的郑晖。
荷语被郑晖赎出来之前,在青楼里惯见这种人物,只是后来遇见郑晖,从此每天从早到晚都面对郑晖那张冷硬英武的脸庞,再看王树这样寻常人物,便觉不堪入目。
“害羞什么?又不是没经过事的黄花闺女。”
王树眼神一闪,竟伸手朝荷语抱过来。
荷语吓了一跳,藏住满心鄙夷,只往旁边闪躲:“相公,咱们现在外面呢。”
“怕什么?你往常跟着郑军爷,难道没有过?只怕更荒唐也有吧?”
王树呵呵笑道,满脸不以为意,只见荷语挣扎之时纤腰扭动,说不出的诱人,不禁感叹娶得值了,“往后你跟着我,是要见世面的,这般放不开可是不行。”
竟强按倒荷语,跨坐在她腰间,解开她的衣裳就在马车上要了一回。
荷语还没反应过来,王树已经完事了,末了拍着她的脸蛋道:“下次放开一些,大爷娶你来是伺候大爷的,不是找个祖宗供着的。”
这边荷语刚嫁人便遭强,在心中将唐枝骂了一千遍,唐枝丝毫不知。
若是她知道,也只是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就此撇开不理。
“夫人,京中来信了!”
阿诚捧着一只厚重的信封,小跑进院交到唐枝手里。
唐枝讶异地挑着眉梢,拆开来看,是杜芸写来的。
字体又大又丑,没有多少内容,却写了厚厚一摞纸,装了满满一个信封。
“夫人,信中说了什么?咱们京里的生意都好?”
唐枝阅完信件,重新塞回信封:“哼。”
杜芸的信中花了大量笔墨描述唐记的生意,字里行间,都是在杜芸不遗余力的照顾下,唐记一切都好。
信的末尾倒是提起了唐书林,但是只用“尚可”
两字一笔带过。
具体情形,倒是看不出来。
“废话连篇。”
唐枝如此总结。
杜芸说了那么多,无非邀功罢了。
在杜芸心中,重要的只有一件事,那便是杜强如何?
虽然唐枝不很满意,然而看在杜芸照看唐记的份上,在郑晖回来后仍然问了一句:“托你打听的人如今可有消息了?”
“你说的是杜强?我正要与你说这回事,他结识了一位有背景的公子哥,已经脱离罪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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