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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身子好得很,就是常常念叨你们。”
门房跟在苏南笙后面进了门,“奴才送您过去老夫人的院子。”
“我这才离开京城十年,祖母的院子我还是认得的,你不必跟着了。”
苏南笙回头看了门房一眼,“把黑豹照顾好。”
门房愣了愣,忽然想起门外还有一匹黑色的骏马,当即应道,“奴才这就把黑豹带到马厩去,给它用上好的马料。”
苏南笙到苏老夫人的院子时,正听到里面传来苏老夫人的笑骂声,“你这丫头啊,就知道逗我这个老太婆开心。”
苏南笙抬步走进去,院中的嬷嬷看到他皆是一怔,接着一个人认出了苏南笙,她惊呼了一声,大喊道,“二少爷,您回来了!”
苏南笙对那嬷嬷一笑,颔首,“钱嬷嬷。”
在屋内的苏老夫人听到外面的喊声也由着人扶着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院中的苏南笙,苏老夫人浑浊的眼泪从眼中滑落,她上前走了一步,苏南笙已经两步走到她跟前跪了下去,“祖母,孙儿回来了。”
被一个年轻女子扶着的苏老夫人一把握住苏南笙的手,又哭又笑地骂道,“你这臭小子啊,和你爹娘一样无情无义,你看看,我一手把你拉扯大,你倒好一走就是十年的光景!
我都快要认不出你了!”
苏南笙笑着站了起来,他握着苏老夫人的手,轻笑道,“祖母要骂孙儿还是先进屋去骂吧,这外面天冷,您也不怕把孙儿冷着了。”
苏老夫人嗔了苏南笙一眼,“你个皮猴儿,长得这么结实能轻易被冻着?”
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把苏南笙牵着进屋,一边问,“路上可都顺利?你父母兄长在那边可还好?”
“都好,只是西南接近蛮夷之地,常年有战事,父母亲脱不开身,兄嫂又怀了身孕不能赶路,兄长不放心留下兄嫂,所以只能派孙儿回京和祖母团员过年。”
苏老夫人先生是笑着说了几声好,又叹气,“你母亲还不愿回来?她一个女人在战场上怕是比你父亲更苦一些。”
“京城是母亲的伤心之地。”
提起那件事苏南笙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一些,“如今母亲在西南过得倒是自在一些了,如今兄嫂又有了身孕,我们在她脸上倒也是能看到一些笑意了。”
苏老夫人颔首,又和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直到苏南笙要离开的时候她才想起身旁一直站着的姑娘,笑道,“这是你秦絮表妹,是你舅祖父家的孙女,这些年啊就是她时常来陪我,我才没那么孤独。”
苏南笙礼貌的朝她拱手行礼,“多谢表妹这些年对祖母的照顾。”
秦絮清秀的脸上闪过一丝羞涩,她垂首福了福身子,“是秦絮这些年多受姑祖母的照拂,大表兄不必言谢的。”
苏南笙笑着颔首,这才对苏老夫人道,“祖母,孙儿这一路赶路着实累了,先回去歇息了。”
“你啊!”
苏老夫人嗔了他一眼,“那你怎不早些时候和那贺家公子一同回来?”
“我和他脾性不和,在一起爱吵架。”
苏南笙笑着摆手一边往外走。
“你们两人小时候巴不得穿一条裤子,如今大了大了还脾性不和了?”
苏老夫人冲着苏南笙的背影嗔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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